“吃饭了,小九。”刘大娘做好饭,在外面招呼起阮鸠来。
“好嘞,娘!”阮鸠把秘籍和剑放进柜子里藏好,然后跳下床穿上布鞋跑到外面在餐桌旁坐下。刚才闲来没事的时候他把自己名字告诉刘大娘了,她听了之后一个劲的夸这名字好,倒是搞得阮鸠挺不好意思。
“这菜抄得香,您不愧是客栈老板娘!”阮鸠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一嚼满嘴都充斥着菜的香,不禁竖了一个大拇指大口吃起来。
“就你小子会说好话,啊?老娘炒的菜不敢说第一,那绝对是玄武国北部数一数二的好吃。我给你说啊,咱们客栈经常有刺客被暗杀,但咱们有招牌啊,顾客照样来,没一个怕的!”刘大娘笑得极其开心,得到义子夸赞更是得意不已。
“没人怕算什么,还不是您名声大!”阮鸠扒拉着米饭笑道,刘大娘哼哼笑了几下,也吃起饭来。
“咳咳,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蓝色的鱼是我的伙伴,叫叁坑鱼拽。”吃完饭,阮鸠用手举起一条不到1米的蓝色丑鱼笑着说道。
“哈?老娘没听错吧,这玩意是你的伙伴!?”刘大娘差点没一口饭喷出来,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叁坑鱼拽。
叁坑鱼拽微微睁开眼睛,跟一个模特一样站在阮鸠手掌上,操着一口干瘪难听的声音沉声说道:“没错,本大爷就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叁坑鱼拽的撒~”
“原来这鱼还会说话啊,怪不得这么丑?!小九,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你这个伙伴。”刘大娘有些严肃地跟阮鸠说道,阮鸠点点头道:“那肯定啊,他还救了我一命呢。”
“喂,你竟敢侮辱本大爷帅气的容貌,信不信我……”叁坑鱼拽本来还想放什么狠话,结果看到斜着眼冷笑的刘大娘立刻怂了,赶紧跳到阮鸠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的头坐下,哼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人类的审美拽拽可不懂,哼。”
“算你识相!”刘大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阮鸠一大跳。
“小九你早点睡,明儿一早跟我去集市上买菜,学着点老娘,以后可就由你来帮老娘做这种事了,听到没有!”刘大娘收拾着碗毫不客气道。
“哦,好,我听到了。”阮鸠点点头,随后跑进屋里关上门,从柜子中拿出《血蛇心经》,盘坐在床上观摩。
“人体中脉络数千条,但主脉络却仅有三条,本秘法以全身气血为引,调动万类霜天之灵力为己所用,前期运转秘法以增加内力,中期调动内力可配合《血蛇步法》相辅相成,后期则法力无边,可调动所及范围内所有血肉生灵的生命之力供己所用,心性有所轻微转变为正常现象,切勿止步修炼,否则后果自负。”阮鸠面色凝重地读完第一面,然后仰头叹了一口气。
“这些秘法看样子极为诡异,修炼之后连心性都会被改变,太可怕了。”阮鸠皱眉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赌一把!
“心经大概率算是一种修炼基础的辅助功法,功法等级看上去也极为高级,修炼之后的一些问题应该也是被压缩到了极点,七八岁,正是训练自己的最佳年龄!”阮鸠毅然翻开第二面,仔细研读。
心经每一面都有着不同颜色的字体标识讲解,有时还有人体结构图进行详细分析,这使得阮鸠很容易便能理解消化这些内容。
“屏息凝神,意识降落于丹田,脑海中幻想出三大脉络分布,缓慢调动气息……”阮鸠闭眸盘坐,一次又一次地调动并调整自己的气息。
“簌簌……”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雪花如同鹅毛一般降落大地,皎洁的月光似一潭流水,把世界衬托地宁静无比。
“这是什么声音……”
然而本该宁静的空间阮鸠却觉得耳朵里面很嘈杂,就好像有人在耳边不断揉着塑料袋一样。尽管如此,但他又不愿意放弃修炼,只能咬牙继续运转秘法。
没过一会,阮鸠眉头又一皱,因为他又闻道了什么不该闻到的气味,很诡谲很奇妙,就好像,就好像……
反正肯定不是自己的香脚丫子!
经历多了,阮鸠便也释然,因为他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血蛇心经》的功效,只是没想到成效显现的这么快。
“书上说,非本教血脉无法修炼,血脉越纯正修炼得越快,莫非我原本是这个教的人?”阮鸠睁开眸子,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比之前明亮清晰了无数倍,这显然又是修炼这《血蛇心经》的功效。
“阮鸠啊阮鸠,你这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引火上身啊,害……”阮鸠苦笑着摇了摇头,闭目继续修炼。
午夜,两抹血色在黑暗中隐隐闪烁,是阮鸠突然睁开的双眸!
停止运转秘法,那抹血色也逐渐消散,似乎从不存在。
“这秘法真是玄妙啊,我修炼到这么晚精神竟然没有一丝疲惫,反而像浇了油一样更加充盈了。”阮鸠嘴角微调,旋即跳下床走到柜前,吱扭一声,柜子被打开。
“这么说来《血蛇步法》我也可以同时修炼了,这效率绝绝子哇!”阮鸠拿出《血蛇步法》,关闭柜子重新盘坐于床上。
……
翌日,天刚蒙蒙亮,枝头有不知名的鸟儿鸣叫几声,歪头歪脑地望向雪地里奔跑的少年,似乎饶有兴趣。
“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功法修炼的前提竟然是锻炼身体,啊哈哈哈,身体不强壮修炼个鸟屎!”阮鸠在雪地里放开了奔跑,只是刚说完这一句他便感到脸上平白多了一股热流,不禁咬牙切齿地瞪向天空,原来正是方才那只小鸟。
“又是鸟,别让我逮着你!”阮鸠用手掏了一把雪抹在脸上,把那坨鸟粪冰冷地擦掉。
……
“小九,买菜去了,麻溜点!”刘大娘气势汹汹地推门走进阮鸠的卧室,愕然间发现没人,猛地抬头看向窗外跑得正欢的阮鸠,顿时脸色变得像锅底一般。
“给我滚进来,到时候感冒发烧了看老娘怎么骂你!”刘大娘在窗户里大吼一声,阮鸠闻言面色一僵,赶紧跑回家中。在刘大娘审视的目光下羞涩地换好干燥的新衣服,然后紧紧跟在刘大娘的身后,前往集市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