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弥,不仅是你,还有这些在灭世阵法中死去的远古众神。”上古淡淡笑了,最后扫视看了一眼那些个石像,微微躬身,行下古礼:“诸位请等着我。”
行礼毕,上古直起身子,离开了这里,脚步也轻缓了许多。
不过,上古还未离开渊岭沼泽,便在此处遇见两个故人。
是芜浣和景昭。
芜浣此时看样子已经疯了,神志不清,念叨着要和暮光一起去桃渊林去看桃花。
景昭抱着芜浣,本来是在哄她,可突然看见了上古,一愣,松开了芜浣,然后缓缓走向上古。
她无声地打量上古,在看清上古容颜时,心里一怔。
她自小便见过上古主神的画像,自然是能认出上古。
可从画像上看的,远比亲眼看见的要震撼。
景昭也是见过风浪的上君,亦是曾经的天宫公主,可在上古不怒自威目光地注视下,不敢抬头。
景昭心里思绪千万,虽然如今不能开口说话,但依旧保持着曾经天宫公主的风度,她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对着上古略行半礼,一派从容,端庄得体。
这不是景昭么,见她只是行礼,没有说话,上古挑眉,微微抬手,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是被施法变成哑巴了。
“你拦住本尊,可有何话要说?”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让人听不出其中深埋的含义。
景昭听着这话,心里顿时起了火,她终于忍耐不住,强忍着惧意,抬眸瞪着上古,眼睛里有着怒火。
她当然是有话要问的,可她如今因为上古而被白玦变成哑巴,想说的话,完全不能说。
这让她十分不甘心!
上古完全不在意,至于被景昭如此恨意地瞪着,又突然变成哑巴,她想都不用想,这一切都是因为白玦。
“是因白玦?”
景昭瞳孔一缩,眼神一变,上古看见了,果然是因白玦。
“景昭,你生来便是天宫公主,自小受人敬仰,万人之上。那你可知,你所享有的一切,都是你母神踩着上古界众神鲜血而来。”上古眸色淡淡,声音清冷:“你父神曾对你寄予厚望,而你本该执造福苍生,开宗立派,为三界安危略尽薄力,可你却为私情造成三界杀戮。”
“你是三界的罪人,但罪不至死。芜浣既已受到神罚,本尊也不想过多追究你的罪孽,算是给暮光一个面子。”上古眉峰微挑,神情蕴威,仪态淡然:“对于本尊而言,你既无尊荣之德,亦无居功之能,景昭,本尊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本尊的事?”
景昭兀的一怔,一阵心慌,这番话落入她耳里,更似一个惊雷,立时便将她震得恍然无措,她脸色一阵青白。
她是后古时才降生的仙君,自然不知上古时期,连进入上古界都必须要上神之力才可以,想要见到上古,就是个飘渺的事,更别向上古提问的事了。
看着景昭强撑着摇摇欲坠的模样,上古眸色淡淡:“景昭,本尊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自愉自乐的芜浣,一个施法,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