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玖墨:我可以身处黑暗,但你不可以,你应该站在阳光底下。
江舒宁:即使你的世界是地狱,我也愿意走进去,我想做你世界里的那一湾明月。
她知道他恐惧雷雨声,而她也会在雷雨天犯病,但她很担心他,所以她吃了她一直抗拒的抗应激障碍的药去找他,她犯病怕被他发现总瞒着他偷偷用小刀划破大腿 用痛感让自己清醒着。
他知道以自己的精神状况和她在一起只会拖累她,所以他整天待在隔音室敲架子鼓,听着震耳欲聋刺耳的鼓声,直到麻木为止。
他为了克服幻想症,在房子里挂满了他父母的遗像,直到相信父母早已逝世的事实为止。
这是一个残忍又温柔的故事,他们予以自己残忍,予以世界温柔。
这种双向奔赴的故事应该算是黑暗治愈文。
凌晨三点,突然传来阵阵雷声下起了雨,她又犯病了。
这样的天气,总让她想起父亲用碎玻璃瓶插进母亲心脏,以及胸口插着水果刀畏罪自杀的父亲。
血淋淋的现场每次想起都让她痛苦万分,仿佛又经历了一次。
商玖墨把坐在床上满脸泪痕的她揽腰抱起走到阳台上,他抱着她坐在吊椅上,温柔地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他抬头看向夜空,此时此刻,世界仿佛孤寂得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和轰隆哗啦的雷雨声。
他问:感受到了吗?
她:什么?
他:世界安静,只剩你我。
他刚开始知道她的病情时以为能保护好她,但直到被她关进衣柜(他恐惧封闭狭小的地方),才明白他没法和她相安无事的相处。
她向他走了49步,剩下的51步他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