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也配和金泰亨在一起?”
鱼桑被人逼至角落,这样的画面经历了无数次,可今天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果然和想的一样,她们总是喜欢将她心中的美好扯出来然后踩碎,即使她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了。
她别开头,不想去看她们那一张张妆容精致的脸,因为透过她们的脸,她能看见一颗颗早已腐烂了的心。
她们恼羞成怒,扯着鱼桑的头发让她看着她们,然后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甩上去。鲜血顺着唇角留下,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却依旧别开头。
“喂,我让你离金泰亨远点。”
“听见没有?”
鱼桑抬起眼看向她们,她看见波浪卷的长发披在少女的肩头,红唇微微上挑,美眸里流露出不耐的神色,娇艳的脸上带着恼怒。
“啧。”
女人轻扯嘴角,微微皱眉,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掐住她的脸,一张绝美的脸蛋凑近她,鼻尖还萦绕着女人的香水味,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娇艳的脸蛋上充斥着狠厉。
“你以为金泰亨凭什么和一个乌鸦巷的贱民关系那么好?”
“他只是在可怜你。”
“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如果那天是另一个人,他也会这么做。”
她说完放开鱼桑的脸,细脚跟的高跟鞋踩在厕所的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响声,鱼桑看见她从包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靠着墙壁就懒懒地抽了起来,微垂眼帘,风情万种。
她身后的女人全都围拥过来,她们扯鱼桑的头发,用火烧,殴打她,小刀划破鱼桑的肌肤,鲜血溢出,甜腥味裹着香水味钻进她的鼻子里。鱼桑在想什么,她在想白鸽,那只生活在华丽教堂里的白鸽到底会不会为乌鸦停留。
或许鱼桑被折磨了很长时间,至少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很清醒了,靠在墙上抽烟的少女走过来,将烟头烫在她的胸前,鱼桑疼的仰起脖子叫出来,才发现嗓子哑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少女说,“这次算是教训,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
鱼桑跪在厕所脏乱的地板上,身上的血滴在瓷砖上,一滴一滴,在寂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楚。金泰亨进来了,带着打进来的阳光,亦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浑身镀着金边。
金泰亨鱼桑!
金泰亨很着急,他蹲在地上,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将浑身满是献血的少女搂紧怀里,日落的余晖打进来,打在两人的身上,就像陨落的神明一般,彼此靠近,互相取暖。
鱼桑沉默着,推开他,乌黑的眸子抬眼看向他时带着泪,她轻轻开口,发出沙哑的破碎响声,她的嘴角挂着一滴干涸的血,就像秋日里覆满寒霜的鲜红枫叶。
鱼桑走开。
金泰亨鱼桑……
鱼桑滚啊金泰亨!
她扯开嗓子,就像在夜里号哭的鬼魅一般,脏乱的头发遮住脸,但她知道她此时狰狞的表情并不好看。
鱼桑滚啊金泰亨!
鱼桑我让你滚啊!
鱼桑喂,金泰亨,你干什么!
鱼桑快滚!
她被人抱在怀里不住地挣扎,结痂的伤口崩裂,流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谁的白色校服。
她躲在昏暗的空间里,仰头看黑暗一点一点吞噬掉夕阳。
白鸽当然是真心的。
可乌鸦并不勇敢。
我的V,你是我自卑与怯懦的源泉。
那天,我看见路边的桔梗掉落在地上,被踩烂,巷口的三轮车碾碎少女的希望。
.可我们谁也不是神,我们撕开皮囊只剩白骨,我们沉默就会被印上懦弱的标签, 而人总会厌恶那些敢于揭露的人, 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
.句子来源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