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也巴不得魏婴现在不要出现在蓝忘机面前,于是立刻答应,“也好,我听曦臣说你修习坤泽秘法已有所成,灵力也恢复了八成以上,自保不是问题。这是我蓝氏的通行玉佩,不仅可以在蓝氏各地钱庄随意支取银两,还能调配人手,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魏婴本想拒绝,却又接过了玉佩,或许这样会让有些人心理好过一些吧。左右自己也不会用,拿与不拿也没什么区别。现在的他只想尽快离开。
感到自己快要心痛的喘不过气来,他这才知道原来心痛的感觉真的让人痛不欲生。这段时间和蓝忘机的点点滴滴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但一切终究如镜花水月。但不管怎样,蓝氏对他有再造之恩,若不是这坤泽秘法,或许他此生都没有勇气走出这云深不知处。也许真的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他失去了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恋人,却得到了一方自由天地,所以魏婴无怨无恨,但或许也再无爱了。
蓝忘机眼睁睁的看着魏婴转身离开了兰室,没再分一丝眼神给他,蓝忘机知道这次魏婴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但他能怎么办呢,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姑苏蓝氏因他而走向覆灭吗?他能吗?蓝忘机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原来一个人在权势面前竟然如此无力。这一刻,蓝忘机告诉自己,他定要达到权利的巅峰,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只是他和蓝氏或许可以从弱小走向强大,可对他失望至极的爱人还能再回头吗?
蓝曦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自嘲,无论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吗?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又生出一份庆幸,这样古老刻板的家族配不上像魏婴这样肆意潇洒之人,他也许就应该像一只雄鹰,自由的翱翔在天际。
等到蓝曦臣回神,兰室只剩下他和蓝启仁。蓝曦臣明白,他逃不过叔父的责难。
“曦臣你跪下。”蓝曦臣依言而行。却不像往常那般和煦,反倒多了些傲然的气势。蓝启仁被这样的气势激得更怒,“你可知错。”
“曦臣敢问叔父,我何错之有。”
“放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强行帮忘机破解禁言术,你可知道若是刚才忘机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被金光瑶听去,我蓝氏会面临什么。”蓝启仁从没见过蓝曦臣如此强硬的态度,或许今天的场景真的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叔父,当年族中长老也是以蓝氏的兴衰荣辱逼迫父亲母亲的吧,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父亲母亲所做的牺牲换来了什么?难道就是换来下一代把一切悲剧再重新上演一遍吗?纵使将来蓝氏真的凌驾于百家之上,然后呢,难道不会为了维持这份强大,继续牺牲一代又一代人的幸福吗。那么蓝氏几代人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年的悲剧让蓝启仁心有戚戚,面对蓝曦臣的质问,他竟无法回答,“今天本不想你出现在这里,就是怕让你想起自己的母亲。曦臣啊,你说的或许没错。但如今的蓝氏就好比行走在独木桥上,而对面有个即将毁桥的人,要么冲过去,要么掉进水里丢掉性命。你以为叔父真的愿意做这个恶人吗,可你要知道蓝氏上下有多少条性命。难道你要他们为了忘机的爱情陪葬吗,即便蓝氏做出了这样的牺牲,你以为他和魏婴真的能心无愧疚地走下去吗?”
蓝曦臣从兰室出来有些恍惚,他要去看魏婴,不管如何他不能让魏婴自己离开,至少要看着他安顿好自己。可再去清室的路上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泽芜君这是要去哪里,让我来猜猜,应该是要去找魏公子吧。”来人赫然就是金光瑶。
“金公子有何贵干。”蓝曦臣因刚才之事对金光瑶也无心应付。
“也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出来点有意思的事情,觉得稀奇,想来跟泽芜君说一说。”
“在下还有要事,恕我不能奉陪。”蓝曦臣越过金光瑶要向清室赶去。
“泽芜君,我说的事情与魏公子有关。”闻言蓝曦臣停了下来,这一举动惹笑了金光瑶,“哈哈哈,果然啊,只要涉及他魏婴,泽芜君都格外在意,之前我还不确定,不过现在吗,我想跟泽芜君合作。”边说边走到蓝曦臣的正面,露出笃定的光芒。
“要谈合作,金公子找叔父和忘机就好,跟我没什么可谈的。”
“哦?是吗,要是我说如果不跟我合作,魏公子不出三日就会落入人间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