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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与音乐不曾停息，暧昧、旖旎、躁动覆盖整个TearfulEyes，远处舞池中层层叠叠的人影交错。
刘耀文淡漠的瞧几眼，便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文哥，喝酒啊，别光靠着啊。”
有人瞧见刘耀文这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没忍住开了口。
回江城的第十天，刘耀文还是被一众狐朋狗友拉出来玩乐，七中当然也包括宋亚轩。而今后者正在开一瓶香槟，闻言冲他挑挑眉。
宋亚轩“就是啊，不喝酒去跳跳舞也成啊。”
宋亚轩的视线又落在隔壁卡座的几个姑娘身上。复又看向刘耀文，调侃意味明显。
宋亚轩“指不定多少姑娘想和你贴身热舞呢。”
刘耀文吝啬的连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他，只冷漠吐出一个字。
刘耀文“滚。”
宋亚轩见他真的头痛，便也不再做声调侃，还拦下了别人欲递给他的酒。
一饮而尽之后，他再抬眼，便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哎，那不七中的周锦缘吗？”
声音不小，刚好足矣让他们这一圈的人听得真切。宋亚轩扭头，见刘耀文依旧跟个植物人一样，一点反应没有。
"怎么没跟严浩翔一起？"
话音落，刘耀文终于睁开眼，一双乌黑的瞳孔里映着旖旎灯光，却深如寒潭。
宋亚轩轻叹，身边一群人仍旧讨论的火热。
"屁，他俩都他妈分两三天了。"
"我操？老子怎么不知道？分这么突然？周锦缘前几天朋友圈还狂秀呢，这还不是被甩了。"
“听说最近咱严大少追人呢，看上个女的，瞅着脸生，应该不是江城人，长的那叫一个绝！清冷内挂的！”
很模糊的一段描述，但蓦然一个人影浮现在脑海，终于将一切与犬马声色割裂开，徒留一地清澈。
刘耀文最先想到的，是温知月。
须臾片刻后，宋亚轩却证实了他这个连一点依据都没有的猜测。
宋亚轩"还记得你回来那天的小姑娘么？"
刘耀文将视线移向他，没有言语。
宋亚轩“就她。”
一字一句，飘飘摇摇落到耳畔，耳边狂躁的乐声瞬息间弱下去，刘耀文瞳色都暗一瞬。似乎悄无声息间，已经筑成风浪。
不过几秒后，他自顾自的笑了一声，带着忽视不掉的嘲讽。
喧嚣又簇拥上来，话题扯来扯去的换了好些个，刘耀文没再仔细听，思绪落入混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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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TearfulEyes明亮不息的灯牌，酒吧内的喧嚣最终被厚重玻璃门隔绝，耳畔清明不少，刘耀文没由来松口气。
他抬头，只看到残月高悬。
宋亚轩的电话是在几秒后打过来的。
宋亚轩“您这是又准备跑路啊？”
他那头没有喧闹，相反，很安静。
刘耀文“出来透气。”
面对这个烂大街的理由，宋亚轩并不买账。
宋亚轩“行行行，别整这么冠冕堂皇。”
宋亚轩“要跑就快点，别再被他们抓回来喝酒。”
刘耀文“行，走了。”
然后电话挂断的利落又决绝，只留给宋亚轩一阵急促的忙音。
看到街对面那家仍旧亮着一盏明灯的游戏厅，刘耀文才恍然自己走了多久。
"内女的好像在游戏厅打工，现在这严大少爷天天都快泡在那破地儿了。”
鬼使神差的，刘耀文想起这句话，然后脚步硬生生停下来，穿过斑马线，走向那个本该擦肩而过的世界，靠拢向那星星点点微弱的火光。
如今夜色正浓稠，娱乐街依旧人潮汹涌。
一门之隔，刘耀文看到她低垂着眉眼，一盏称不上明亮与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晕出柔和疏冷，照的她更加白皙。
刘耀文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轻车熟路的点燃，然后放在唇边。
青白烟雾之间，他想，他们形容的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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