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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头明显刚睡醒的声音,温知月轻笑。
温知月“你才醒?”
他灿灿道:
张真源“昨天晚上喝多了。”
温知月瞥了眼屏幕左上角的的时间,下午三点半,心里暗暗肺腑张真源差到极致的酒量,一边又忍不住玩笑的心思。
温知月“喝了多少?一杯还是两杯?”
张真源自是听得出,这姑娘如今这是摆明了要笑话自己。
张真源“你张哥有那么菜吗?”
说罢,还自以为进步颇大、自豪的报出了这次的杯数——
张真源“这次是三杯。”
温知月没忍住乐了。
心情相较于上午好了不少,温容又一次销声匿迹,马见远那头更是,最后在梁城唯一可牵挂的,竟然是张真源。
那个在她心里始终排第二的哥哥。
温知月小孩子时总会有些小女生的幻想,譬如那些古早狗血豪门剧里落魄的女主角。而她们身后,总有一个人默默守护。
温知月那时以为守护她的人会是马嘉祺,甚至比那些还要伟大,因为他从不藏起对她的偏爱。
可现在想,她不是女主角,自然也无法得到永生永世的偏爱。
张真源“阿月。”
张真源忽而开口,她回过神,才发觉他语气是不同方才的严肃,便问:
温知月“怎么了?”
张真源“你哥给你发消息了吗?”
张真源“你爸妈说他从今天一大早消失到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消息发我这儿来了,正问我呢。”
温知月没想到,再一次听到马嘉祺,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她印象中从未见他如此放纵过。人人都拥有的青春时期,他却没有同龄人所拥有的任性与叛逆。总是将自己伪装成大人的模样,时常,温知月看到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摘下眼镜,揉着疲倦的眼。
他是家里长辈都赞不绝口的继承人,所以他便没了肆意的机会,只能在万千注视下,被迫使自己的血脉与家族的兴衰相连。
思绪及此,她忽而垂眸,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温知月“张哥,可能他需要休息吧。”
温知月“他给自己加的担子太多了。”
张真源沉默几瞬,忽而笑了。
张真源“嗯,我先帮他顶一会儿,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他总归不会连你的电话也不接的。”
踌躇几秒,温知月还是开口。
温知月“算了吧张哥,我和他以后,就没什么关系了。”
她这话说的冷淡,像是铁了心要与马嘉祺断开。
张真源大概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常晃住了神,半天没说话。
意料之中。
她知道马嘉祺不会把这些说给他听。
张真源“什…”
温知月挂断了这通电话,在他的询问落地之前。
窗外是艳阳高照。
温知月舒一口气,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温知月最近的睡眠称不上好,终于能安心补觉的时候却意外的精神,丝毫没有睡意,于是辗转反侧至临近傍晚,终于泄了气般起身。
窗外夜色簇拥而来,天光趋暗。
温知月随手拿起挂好的外套,推开家门的同一时刻按下手机的开机键。
她大概扫了几眼,除了几个订阅号之外,只有张真源的消息。
【张哥:什么叫没什么关系了?】
【张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张哥:回消息】
【张哥:睡着了吗?】
最后一条是隔了一个小时才发来的。
【张哥:算了】
温知月没有回复。
她把手机熄屏,揣进外套口袋里。
与其说没有回复,倒不如说她不知道回什么好,也不知道如何阐述因果。
尽管她知道张真源有权知道些什么,而非全然被蒙在鼓里。
路灯颤悠悠亮起,温知月才发觉,自己辗转几条街,已然踏入一个陈旧的世界——江城老城区。
墙壁上斑驳的纹路,夹缝里生存的苔藓,街边坐在小板凳上乘凉的老人。相较于快节奏的大城市,多了几分安闲。
不远处还有个广场,只有一方小小的土地,几个简单的健身器材,和一个秋千。
那秋千应该是这儿的人自己做的,没半点工厂成品的质感,倒显得有些温馨。
秋千上坐着一个男生,温知月估摸着和自己差不多大,身形优越,简单的白衣黑裤套在身上,也好看的出挑。
她眯起眼瞧,总觉得熟悉。
男生身边围了一圈小朋友,他很好脾气的哄着他们玩,直到他抬起头,温知月才看清他的脸。
——是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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