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雨季的天气太容易下雨,忱易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跪在长阶上,任由雨滴砸在伤痕累累的背上。
瘦弱的脊背上满是裂开的伤口,有的已经灌脓了,有的开始结痂,稍微一动,伤口就重新撕裂开,血珠混着雨水,顺着衣衫滚落在地上。染红了那级台阶,也染红了少年的衣角。
雨下的越来越大,少年的脸上满是雨水,院子里的佣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会停下看上他几眼。
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曾经可以让井瓷爱到骨子里的人。
井瓷打着伞,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后,不知道从哪找了些辣椒油,对着他是背伤还未愈合的伤口泼了下去。
忱易疼的四肢冰凉,狠狠咬住的下唇没有一丝红色,也许是身子骨太弱了,要光着身子,有些跪不住了。
后颈突然感受到一丝冰凉,井瓷用刀尖在腺体的边缘刺了下去,稍微往旁边一挑,再割下去,将小刀拿到忱易面前时,刀尖上是一块血淋淋的肉。
忱易的后颈空了一会儿,鲜血不停的往外冒,虽然没有割在腺体上,却依旧疼得让他想一头撞墙。井瓷捏住他的下巴,用外力将他的嘴巴撬开,把那块肉塞进忱易的嘴巴里,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后颈的疼痛让他头皮发麻。
忱易吐掉了那块肉,想要咬死舌自尽,却被井瓷狠狠的捏住了下巴,一用力就脱臼了。他疼得面色苍白,呼吸很急促,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井瓷笑了笑,再一用力,又将那块骨头复原。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永远不能离开我。”
井瓷将他的衣服扯掉,让他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井家的佣人很多,一时间他们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全都围了上来。嘲讽声,八卦声格外嘈杂,井瓷拿着一剂药物,这能让omega在神智清楚的情况下快速进入发情期,这无疑是对omega最大的屈辱。井瓷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针管,又拿出一盒润滑膏,望着在场的bate笑了。
大家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忱易慌了,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慌了神,他不顾一切的恳求着井瓷,尽管腺体的周围受到了伤害,但还是拼命的释放出信息素去讨好自己的alpha。
井瓷无动于衷,拿着针管,抿着嘴笑,看着那个恳求自己的omega。
忱易发出凄惨的笑,海棠花有些枯落了,花瓣飘落在他的肩上,也许他会想起曾经井瓷搂着自己在夜晚观赏这株海棠花的时候吧。
海棠花凋落,最后几片枯叶在雨水的冲刷下,也落了下来。
一片,两片,三片……飘飘洒洒。
忱易的眼泪划过了脸庞,一切是我罪有应得,对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井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那一批又一批omega的事,怎么会传不到我的耳边?
你的爱意太过于苍白,但我却义无反顾的奔向你。
忱易垂下头,眼泪落在手上,摇晃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那几片枯叶落在水坑里…上面还飘落着海棠花的花瓣。
叶落归根,腐烂在这院子里,来年,谁也不会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