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忱易吃完早饭,望着天边刚升起的太阳,想了想,便对他们说道:“我想回去了”
茌依觉得很意外:“可我们不是昨天才来的吗?”
忱易怕扫了他们的兴,连忙解释道:“你们留在这继续玩吧,井瓷说过你们想待多久都可以。”
茌依猜他一定是想井瓷了,便没多说其他。忱易走了,他和自家的alpha自然不好多呆,便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继续向下一个旅游景点走了。
忱易便又坐了大半天的车,独自回到了自己生活的那座城。
他回到家已是深夜,因为回来的突然,还没人提前做准备。
郭兹看他回来后面色惊讶,帮他从车上卸着东西,却几次欲言又止。
“郭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郭兹犹豫了半天,觉得这事儿也藏不了,便直说道:“那个,你昨天一走,井瓷就把辞淮接回来了,现在人已经搬进西院了。”
忱易有些意外,但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井瓷,我收拾完就去跟他道晚安。”
夜色下郭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帮他把从前两人准备了很久的大包小包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去。
忱易回房后换了身衣服,便起身去了井瓷那,可那房内的灯却没亮。
他看郭兹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来便问道:“井瓷睡了吗?”
郭兹有些同情的说道:“他,呃,在西院。”
“哦”忱易只停顿了一霎。
他刚想要转身朝西院去,郭兹忙又道:“井瓷已经知道您回来了。”,又有些不忍的说:“他叫您回去歇了,不用去找他了。”
忱易站在原地,心底的慌乱不安被撕开了一个缺口,那些刺骨的凉意漫遍全身。
郭兹望着月下的少年攒紧了双手,收回了夺眶而出的委屈,一个人独自走了回去。
自打那晚之后忱易再没见过井瓷了。
他本该是要陪井瓷吃饭的,郭兹却说忱易胃不好,井瓷让他自己好好吃饭,让他不必去了。
这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了。
忱易很听话,井瓷不让他去,他就真的没有去。他有些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天天看见他们,可西院的动静却也总是能传到他那里。
清早,家里的佣人都在进进出出。
“这是干嘛呢?”忱易忍不住好奇,便上前去问。
佣人看问的人是忱易,有些为难道:“井瓷要带辞淮去外面兜风。”,他说完像做错了事情一般匆匆的走了。
忱易看着他们拿着零食,地毯,还有各种生活用具,一样样的从他面前走过搬到门外的车上。
就在几个月前,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一旁欣喜的观望着。而此刻他站在中央越发显得尴尬和可笑。
他本该走的,可他忍不住,双脚不受控制的偷偷的跟在一旁,却怕被人家看见,便小心的藏在门后墙壁的一角,安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十来天来,他第一次见到井瓷,便是看见他为辞淮系上雪色絮毛披肩。似是怕他不够暖,手上一直在平整着他衣上的褶皱确保他面前的少年不会受到丝毫的风寒。末了他打开车门,车上的他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不同身材的气质,他面带温和的笑,在晨起的光束下周身满是金光,此刻正绅士地为辞淮打开车门。那少年坐在副驾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井瓷见他开心,不禁眼神里更多了几丝柔和。握着少年窄细的腰,宠溺的询问:“坐稳了,把安全带系好。”
而门后的忱易却觉得车上绚烂的一双背影十分刺眼,甚至让他胸前起伏不已,多看一眼就怕自己撑不下去了。
他几乎是逃回去的,转身过后便流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