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我有个问题。
温客行哦~阿浅有什么问题?
安浅你知道那么多,那微酒剑可否跟我讲讲?
安浅
温客行呵呵呵,阿浅想知道,小可自然会讲。
温客行这微酒剑嘛,曾经是天泽阁末代阁主纪深隐的配剑,他曾以此剑与秦怀章以武会友,结为挚友,后来天泽阁泯灭之后,这微酒剑也不知所踪。
温客行阿浅啊。
还在沉浸在温客行话里的安浅突然被叫回神。
安浅嗯?
温客行我看你那配剑与传说中的薇酒剑何其相似,不知……
安浅配剑?
安浅这是我娘给我的。
安浅我很少用它。
安浅这般说着,却始终没有说自己配剑叫什么名字。
温客行原来如此……
温客行和周絮皆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这时火堆突然被一阵风吹过。
一阵琵琶声传来,水面掀起波澜,内力最弱的张成岭率先受不住往琵琶声处走去,顾湘赶紧上前拉住,奈何琵琶声越来越大,顾湘也禁不住,周絮和温客行一人一手拉一个,给两人输送内力。
安浅随手拿过温客行随意放在一旁的萧吹了起来。
两音对持,不消一会儿,对面的琵琶声便消失了。
周絮和温客行收回了手,顾湘想起画舫上的两个姑娘,她们已然落水,她赶紧前去救她们。
顾湘云栽!红露!
温客行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
温客行来人居然能请的动这妖孽,倒是好大的手笔。
安浅管他是谁,受此反噬,不死也得半残。
温客行呵——阿浅。
温客行我发现你可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
安浅翻了个白眼,用袖子将萧擦了擦。
安浅不好意思,把你的萧弄脏了,届时我赔你一把新的。
温客行接过安浅手中的萧。
温客行无妨。
温客行只不过嘛,阿浅你武功这么高,厨艺还好,这音律也是顶好的。
温客行有空,我们合奏一曲啊。
安浅不了,没那兴趣。
温客行不过,阿浅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小可我从未听过,好大的气势啊。
安浅入阵曲。
说着,安浅转头回到火堆旁。
张成岭在一旁吐的厉害,温客行倒是替他顺背。
温客行好点了吗?
温客行走,坐一会儿。
两人回到了位置上。
张成岭周叔,安哥哥,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安浅丢给张成岭一个瓶子。
安浅喝了,会舒服点。
张成岭嗯,谢谢安哥哥。
周絮看着张成岭突然开口道。
周子舒—周絮成岭,你多大了?
张成岭十四岁。
周子舒—周絮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
周子舒—周絮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
周子舒—周絮怎么练成这样?
张成岭听着周絮略带严厉的话,眼中又开始泛泪。
周子舒—周絮不许哭!
温客行诶——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
温客行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周子舒—周絮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
安浅额……那可能是因为你没得玩。
周子舒—周絮你也贪玩?
周子舒—周絮算了,我问你作甚,一看就知道。
安浅你这话可不对啊,我是贪玩,可是每次我一贪玩就是罚跪,一跪就是一整天。
温客行那阿浅你可没少跪吧。
安浅是啊,我跟你讲,现在还能看到我跪的印子呢,想想都不行。
看着张成岭一脸的失落。
温客行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温客行嫌货才是买货人。
温客行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
温客行你还不聪明点?
说着温客行还拍了拍张成岭的背张成岭立马给周絮跪下磕头。
张成岭周叔?
张成岭师父!请你收我为徒!
张成岭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周子舒—周絮你起来。
周子舒—周絮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我还没入门……
张成岭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
张成岭所以从未好好习武。
张成岭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温客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多半都是这样的。
安浅(是啊,我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得知我的事情的时候该有多难过……可这具身体的父母我也未曾知道过……)
安浅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周子舒—周絮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张成岭我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
张成岭求你收我为徒!
周子舒—周絮起来。
看着张成岭无动于衷,周絮加大声音。
周子舒—周絮我最后再说一遍,给我起来!
张成岭这才可怜兮兮的站起来。
周子舒—周絮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
周子舒—周絮恐怕穷其一声,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温客行别瞎说。
温客行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
安浅(达摩祖师?达摩祖师的师父达尼老祖……)
温客行没几个人能达到。
温客行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和你安哥哥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周子舒—周絮话虽没说错,练成你这个样子问题不大,但安浅这个样子,他才几岁?
安浅我二十了。
温客行阿浅,你有二十?
三个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安浅。
安浅干什么这么看我?我真有二十了!
安浅难道我看着很小吗?
确实,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周子舒—周絮咳咳……
周子舒—周絮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
周子舒—周絮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
周子舒—周絮总会一日强于一日。
周子舒—周絮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温客行阿絮,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
周絮往一旁看去,顾湘刚把两个姑娘救上来。
顾湘没事吧?
周子舒—周絮温兄,不去看看?
温客行无妨,无妨,阿湘自己料理得来。
周子舒—周絮周某也料理得来。
周子舒—周絮不劳温兄费心,恕不远送。
看着张成岭的打坐周絮脑子疼。
周子舒—周絮打坐,打坐,没人教你怎么打坐吗?
安浅成岭,眼观鼻,鼻观心,五心朝天,合气汇丹田。
周子舒—周絮一开始觉得冷是应该的,牢记你所见方法皆为虚像,不必生忧惧之心,只专注于内息。
周子舒—周絮以自身浩然之气化解内伤之阴。
这时一道萧声传来……
周子舒—周絮(这是……菩提清心曲。)
安浅(菩提清心曲?只有心性纯良之人才能吹出来,看来这温客行倒也是个值得交流的人,就是那嘴……)
周子舒—周絮(此曲对修习内功大有裨益,听这乐声清正坚韧,百转无悔,非心性无邪者不可得。)
周子舒—周絮(想不到这人倒吹的出这样的萧声。)
看着安浅在一边听的尽兴,周絮敲了敲她的头。
周子舒—周絮做什么呢,打坐。
周子舒—周絮此曲对修习内功颇有帮助。
安浅啊啊嗯嗯嗯。
安浅点点头,便跟着周絮入定打坐。
顾湘睁开眼看着还在吹的温客行,一脸的不高兴。
顾湘从小我想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
顾湘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一吹就吹半宿。
温客行你又非遭遇瓶颈的关键时刻,又没受内伤。
温客行你的内力比这杯底的水还浅。
温客行还想让我吹曲?
温客行我消耗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吗?
温客行别说废话,继续入定。
温客行刚想吹箫,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温客行你救下的那对姐妹花,打算把她们怎么着?
顾湘诶呀,嘿嘿,这个嘛——
温客行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捡回一条狗子,我百般逼你扔了你都不肯。
温客行后来狗子被人炖了吃了,你足足哭了三个月。
温客行我的态度仍是一样,你若对它许下了承诺,又不能照顾它一生一世,倒不如提前给它个痛苦。
顾湘诶呀,这能一样吗?
顾湘这俩是大活人呢。
顾湘主人你呢!
顾湘说什么跟着张家小公子,是觉得他身上有蹊跷,现在却……
顾湘又巴巴地为他人损耗内力吹箫,也不知道那要饭的领不领情。
温客行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温客行我便不能是看对了眼,想交两个朋友。
顾湘嘿嘿嘿——
温客行站在围栏边看着坐在火堆旁的人。
温客行一入红尘,便生因果。
温客行吸了一口气,继续吹他的菩提清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