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dm—美人鱼

夜色渐浓，远离城市的 郊区更是安静的可怕。正值夏季，依然是凉爽通透，可是住在石头搭成的房子不免过于太凉快。石头之间的缝隙不仅带来凉风，更是让夜行小虫成倍进来。我为了防止它们与我密切接触，点了3卷蚊香，味道很是刺鼻。目前的我只是在外打工，准确的来说是让我看守鱼塘，没错，我暂时担了塘主的位置。听委托我的人说有科技公司的人要研究一个项目。而项目的主要核心就在这片鱼塘里，所以他们包了鱼塘，并且找人委托我看守一年…如果不是急需要一笔钱，我怎么可能来这破地方。况且难度也不大，就是看着，也没有东西监视我。我也对研究之类的不感兴趣。就当在荒郊野外生活一年而已。

蚊虫的持续到来让我彻底打消睡觉的念头。我穿着衣服起床，看了看手机屏幕。才8点，也不知道医院那边如何了…我播下林伟的电话号—接通了

“喂，艺安。”林伟说。

“妈妈好些了吗？”我心平气和的问着。

“好多了，辛苦你了哥”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她。我年底就回来”对方回应了一个嗯就没多说什么。林伟的妈妈并不是我亲生的妈妈，我是从9岁的时候被她抱回家领养的。16年里她为我们兄弟俩付出了太多。林伟还在念书本来就没什么钱，妈妈操心太多以至于现在心脏病突发，我只能提前休学开始奔波。现在的工作，也是只是万千兼职里面的一个。过了明年，我又得找新工作…明年再说吧。

我走出门在外，躺在摇椅上，看着面前的鱼塘。其实每个晚上都这样，只是今晚略微不同。我心里竟然多了一份好奇，鱼塘里究竟有什么让一个公司花费数千万买了它。

晴朗夜空下，月亮发出银色光芒照的鱼塘表面波光粼粼，夜色越好蚊虫越多。据说这个鱼塘下面有个连接大海的通道，估计被封了…我越看水面越不对劲，鱼塘的水越来越汹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躁动起来了。我顺势躲到摇椅后面。不好！鱼塘的水在朝我翻，下一秒，我被淋成落汤鸡。

“我去。”刚从脸上摸一把水下来，又来一波。我朝着空气大喊“有完没完！”，水面清静下来了。接着我眼前一片漆黑，应该是被蒙眼了。有个东西在捆绑我，拖着我，甚至让我离开地面。

那段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解下眼罩恢复视野。我面前宛如一个地宫，装饰相当华丽。站起身，刚一转头我被眼前的物体震慑。它上半身是一个男人的躯体，相当结实。下半身是充满墨色鳞片的鱼尾。它的发色却是银白色的长发。他是—美人鱼！，我下意识向后退回了几步。它躺在一个类似于床的地方，表情很难看。似乎是受过折磨，我的直觉告诉我，它需要我。如果不出意外，我在鱼塘里，而且我可以呼吸。

正当我考虑这个在水下呼吸的玄学时，它放大了音调，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血。”血？他想要我的血？妈耶完了完了，我今天肯定要命丧于此了，他要我的血。后来直接注视着我的眼睛，深蓝色瞳孔里散发的痛苦和渴望。保不准真的交代在他手上以后他会干嘛。先走为好，可是又怎么离开呢？之后它对着我说：“一点…点…血就…就好。”

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伸出食指探向它的嘴唇。闭着眼不去看，后来我的食指传来了一点点同感，它在用獠牙刺我的指腹。大概是被蚊子叮咬的那种痛感。之后他放开了牙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一股强大的波弹开。我的背撞向了柱子，痛感比刚才大多了。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嘶…我回过神看它，它有倒下去了。我扶着腰凑近，它睡着了。睡着了！“靠！睡着了，能不能把我送上去再睡啊。。大哥”我放开了声音喊，它依旧没反应，睡的死沉。我的食指还在滴血，也不知道在水下血小板管用不，至少我没有痛感，因为它们都聚集在腰背地带。后来我直接趴在床边，这种感觉就像家属照看病人一样，我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之后我就是躺着的，刚睁开眼一个深蓝色瞳孔就与我四目相对。我本能的坐起来，缩到一边。它似乎也受到惊吓顿了下，继续盯着我不放。

气氛安静的可怕，我率先打破这个环境：“你…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或者…或者死掉。”我都吓得结巴，天知道他会做什么。它的视线终于离开我，开始观赏自己足有2米的墨色鱼尾开始说：“你是艺安？”

“你会说人类语言？”它又盯着我不放，接着看着我说：“回答我。”我抱着膝盖紧闭双眼，用力点头。然后它朝我扑了过来，我躲不开。事实是我根本不能躲，我在死角没出躲，更何况它的体型比我大得多…

我只能大喊：“不要啊！让我死的痛快点行不行。”他停了一下，又来。结果只是抱着我，我的头贴近他胸膛。这家伙，心跳好快。

“我…我不认识你。看你也是…也是一条好鱼。能…能不能放我离开。”我发誓，如果可以上去，我立马走人。大不了申请换个鱼塘，慢慢还钱。

它回答的十分干脆：“不能。”我不敢问为什么，现在我的命如尘埃。我能做什么反抗，倒是它替我解答了问题：“我认识你就够了。你的血，很甜。”完了，他不会让我当他的血袋吧…这跟折磨我有啥区别。“我就是普通的o型血，熊猫血稀罕说不定更甜，你找他们吧。”它紧紧抱着我，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它的皮肤光滑细腻，颜色白的很漂亮。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为他心动，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我在它胸膛听它说话，声音富有磁性，沉稳的说着：“我就要你。”我是人，你是鱼啊…我承认面对这样精致的脸庞和躯体我动心，但是下半身…我没法接受。他能说出那样的话，莫非还是条弯的鱼，我虽然对未来伴侣性别不计较，但对方至少得是个人吧。“你，是条鱼。我是人，而且我们只见过这一次”我回答他。他给了我更不可思议的回答：“我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这辈子就跟一条鱼过。“内个，你先放开我。”它这次倒是听话，真的放开我。我与他并排坐在一起，刻意坐在了最边上。他也没动，真是奇怪。它只是低着头看着摇曳的尾巴，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停留在上面，他似乎察觉到了。把尾巴甩了过来，一大片墨色鳞片在我眼前，它还摇了摇。我大概懂他意思了，之后抱着它的尾巴放在腿上开始打量。可惜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跟他说：“听着，鱼。我是人类，你不明白我们这个种类对爱情的定义有多复杂。所以别想了，你应该找一条鱼，用你们的方式生活”它用鱼尾扫过我的发梢，说：“我…予澈。只要你”算了，跟不同种类的沟通确实不是我的强项。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然后跑的远远的。“能不能，让我离开。”

“不行。”我实在没有太多耐心跟他耗下去，明知道如果发脾气会有不好的结果，还是说出来了：“你TM能不能让我走，不让我走就给我个痛快。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可能跟一条鱼…唔”还没等话语放完，一个温润的唇就堵在我嘴唇上。它在我唇瓣上吸允着为数不多的律液，同样也把它的渡给我。它紧紧环着我，力气大的让我不可能挣脱。我不得不贴上它的胸膛，下意识我不知道是咬破了谁的嘴唇，一股甜腥味扑面而来。终于它放弃了对我做下一步，我眼神狰狞的看着他。拭去了嘴唇，血是蓝色的，应该是它的。它盯着我，嘴唇还在流血，它应该挺疼的，表情不比我的难看。可恶，这是我的初吻。这条鱼，他…无耻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我起身离开，没有走几步就被它的尾巴卷住身体。又挪到它面前“我不认识你，刚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求求你予…予澈放开我吧。”我终于放下姿态，试图跟他谈判。

他放开我了“好，我放你走。但是你不能离开那个石头房子。我怕”他突然停下来了，我有点好奇他接下来的语言。但是这个念头瞬间被打消掉了，我只想离开。“我没必要知道你怕什么，要么让我走要么让我死。我不想再说第四次。不然我就…我就自杀，你这自杀的工具也挺多。比如…那根柱子，也就一瞬间的事。”我这辈子也是个没父母的孤儿，而林伟母子也只是因为他爸爸的遗嘱才把我拉扯大。我的消失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它也没说话，我眼前一片漆黑。之后我回到了我的摇椅上。天空已经是破晓的状态，估摸着早上7点了，该死。我尽然跟他磨了那么久…说着我快速回屋收拾东西。

刚盖上行李箱的那一刻，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是委托人蔡总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哪里？小安”

我不得不强颜欢笑着回应他：“蔡总，是这样。这里对我的生命安全造成的影响，按照合同，我可以离开。或者您再给我换一份工作。”

他也强颜欢笑的回我：“这就是你的工作。没别的，今天我就当没看见。只是视察一下而已。而且鱼塘周围我都设置了电围栏，所以在你工作结束之前你都不可以离开这个鱼塘和这个房子。更何况，这里一应俱全。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随后他就关门而出。

很好，我被软禁了。意味着我出不去，要呆在这破地方，跟这条鱼还要生活一年。我几乎是瘫在床边的椅子上。

掏出手机，信号被屏蔽了。该死的！我把手机丢到一边，倒在床上。试图昏睡下去减少心里的烦闷。但是没有用，很久我都处于身体疲乏，意识却一场清醒的状态。他们估计也安了监视器，不能轻举妄动。现在两边都被抓着小辫子，除了在这里“好好生活”以外，别无他法。

我在岸上待了一个星期，跟以前没什么区别。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自从被围了电栏杆，附近的人也不找我了。刻意的疏远我，我真怕自己会像《闪灵》的男主，落的一个悲剧的下场。现在我不能和任何人取得联系，在不经意间我甚至回想起叫予澈的那条美人鱼。然后又是眼前一黑，我又被逮下去了。

他直接把我放在它的床上，它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察觉到了。”我一脸迷茫：“啊？”

他笑了笑，又用鱼尾抚摸我的发梢：“你想我了？”这都可以察觉得到！我脑子里只不过是闪过了它的面相，只有一瞬间的那种！

“现在好了，我跟你差不多了。被困了。”我回答它，确实是这样,“哎，你怎么感应到我的。”它的眼神看向我的手，我大概明白了。因为我的血…它可以察觉到我的一切，说不定还可以进入我的梦境。这一切都太邪乎了。我只是一个安安分分守鱼塘的塘主，干嘛要了解这么多。我跳下床，看了看四周。他也跟着我，生怕我逃走。突然他打开了一层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我看到了地宫外的场景，这里就像是小型海洋，好多海洋生物我透过结界看到对面有一个铁网。铁网封住了一个很大的洞口，相比那里就是链接海洋的地方，可是予澈它出不去。因为它一旦出去就回被抓，然后沦为实验品。我也不清楚它在这里生活了多久，或许是几百年。后来予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着：“艺安，想听故事吗？”我转过头，就查那么一点嘴唇就覆上去了，我俩都顿了一下。可是它还是很混蛋的亲了我一下，我一脸嫌弃。他也没多说，蹼爪抓着我的手腕开始讲述这个漫长的属于他的故事，大概是它小时候被一个渔夫捕获上来。伤势严重，然后有一个小孩子帮他摆脱了渔夫的折磨，献出血帮它重回海洋。而后科技发展迅速，人类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美人鱼的消息，于是它被捕获了。予澈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本来可以离开。但是它身受重伤，被关在这个鱼塘等待发落。塘主换了一个又一个，上天给他最大的幸运就是艺安的出现，那个曾经救过它的男孩子—我幼年的记忆几乎没有，我还是不相信我就是那个男孩。而且它又怎么会知道艺安一定会来这里看守鱼塘。

“你一定会来的。我知道”他轻轻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笑。“那你之前为什么受伤了。”

“我结界破了，有好多电流冲向我，这个地方布满电流。”它低着头，这似乎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这让我不得不再次吸取你的血，我才能维持这个结界。”这么说，还欠我一句谢谢。估计它说不出口。敢情就我来守的时候结界破了，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它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有一点点，但是真的疼。”

“时间不早了，上面有人监视我。长时间不在，他们会怀疑你我的。免得引来麻烦。送我上去吧。”我说。它停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并且说：“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帮我做吃的。”

我一脸疑惑看着他：“你不吃鱼饲料吗？”它笑着摇摇头。我大概明白了，美人鱼也有人的成分，应该是杂食性生物。“行，一个星期之后给你带下来。”

“不要，明天。”开玩笑吧大哥，我这么频繁的没人，他们不起疑心才怪。“我暂时把你当成好的…鱼，但是，最少5天”

“那就5天”接着我的眼睛一片漆黑。回到岸上好一会才醒过神，我不由自主的进去厨房。开始打量食材，竟然会想那条鱼要吃什么。还不如胡乱敷衍一下呢。

送我下去的前一天，我几乎一整天都呆在厨房。知道晚上才结束一切，回头一看饭桌已经堆了好多菜。除了我自己爱吃的糖醋排骨和酱肉丝还有一些其他的家常菜，以及白米饭。它会玄术，应该可以让饭菜重新热起来。

“做好了吗？”谁？谁在跟我说话？我看了看四周也没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传音？

对方似乎亲笑一声：“是我，予澈”后来我就很傻的朝空气吼：“不…不是说明天吗？我这是…这是做给我自己吃的。你…你别想了”

“你不用害怕我的，是自己闭眼睛还是我强行？”什么？然后我眼前又黑了，我很完美的被送下水以及我一大桌子菜。我的小木方桌取代了它的圆石桌，倒是它看都不看我直接开始吃。“你喜欢吃啊？”我没想过鱼也会吃人类的东西。它也给了个很正经的理由：“你做的我都喜欢。”突然被表扬也挺开心的，我的这些菜都是无聊学着做的。在我暗自开心的时候，它让木桌中间出现了蜡烛，这就好像烛光晚餐？“鱼，不是，予澈。我是给你吃饭的，不是和你约会。”我真觉得现在的气氛十分怪异,“还有，你得给我洗碗”它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品尝起来。尴尬的气氛持续到它吃完饭，小木桌被送上去了。我看了看它，我觉得它应该懂。然后我非常完美的被它的鱼尾巴拖住腰直接悬空起来“你干嘛！放我下去。”我朝它怒吼，我是真的生气了。它把我放到床上用身体压着我深蓝色的瞳孔充满了渴望我生怕我再盯下去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干脆偏过头紧闭双眼：“你，你不能这样。作为一条好鱼，应该尊重他人或者…鱼。”他带着一点点嘲讽的语气：“可是是你们先不尊重我的，让我被困在这这么久。”

我立刻做出反驳：“那是他们，不是我。总不见得他们干的事要我来付出代价吧。”我只能说这鱼口才能力挺好，如果是个人的话交际能力肯定不错。“不是让你付出代价”它似乎慌了,“我是真的喜欢你。20年了，你好不容易回到我的视线内，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开玩笑吧，我从来不记得我五岁遇到过什么美人鱼更何况它看样子也不像跟我年龄相近，可能是我上辈子的五岁或者上上辈子，甚至可以追溯到更久。我喝了孟婆汤我哪记得，难不成每一辈的我都能遇到它？太邪乎了吧，没有科学道理。后来它离我越来越近：“不要！放开我！混蛋”它听不见我的反抗，也只是亲了一下我的脖子然后抱着我。我被吓的说不出话，随后我闻到一种奇特的香味。我不得不低头看他，下巴碰到它脑袋它立马抬头和我对视。不管了先给他立个下马威：“我跟你讲，你最好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它没什么反应，香味更浓了。如果是发情期，我得趁早跑路。它只是说了一句：“晚了”

第二天醒过来我浑身不舒服，想起昨晚我更不舒服。我穿好衣服，看到它就坐在前面。我也懒得搭理他了只想回家冲个澡，把自己洗干净：“送我上去，我不想说第二次”它这次倒是干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回去了。立马丢了衣服开始洗澡。艹尽然直接在里面，费好大力气才抠出一坨青白色浊液，当然也很痛。这家伙要是再送我下去，我保不准会干那样的事。刚洗完澡的我还没缓过来，直接摊在床上闭目养神。死也想不到会被一条鱼给办了，当初真的是抽风要来这里工作。或者说前面几辈子也抽风了。不知不觉我睡着了，这一觉倒是安稳，可惜后庭还是痛。那家伙尺寸惊人，我当初怎么承受下来的？

之后的半个月，鱼塘很安静。一切都那么风平浪静，可是就在我躺在摇椅上的时候又变了。我哼着小曲，手指打着节拍。另一个手在摇着扇子，刚开始我还没看清，后来直接坐起来。我打一次节拍鱼塘的水蹦起来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是超能力还是什么，我甚至让水在我手中成了一团。这让我想到了予澈，我不得不再次隔空传音，对方也接收到立刻将我送下水。我开始质问他，它的回答更让我惊奇：“你天生的。”“你确定不是对我动手动脚造成的”它点点头,“那血呢？”它告诉我血只是一种媒介，我的控水能力就是我自带的。这让我开始好奇我父母，可是我实在没兴趣知道他们做什么。我就怕有人看见我的能力然后利用我，或者让我跟这条鱼一样作实验品。可他们的电器用品都是防水的，还是跑不出去。予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的尾巴缠到我身上带我进了一个秘密小空间。我好奇看着他，他用蹼爪捂住我的嘴。然后用另一个蹼爪放了结界外面的给我看：“有很多人在水下？”又给我放岸上的情况一队白衣大褂，还有蔡总他在说：“该死的，艺安跑哪去了。”他们在找我还有这条鱼。难道我…是鱼饵？我通过隔空传音跟予澈交流：我是他们拿来引诱你的？他点点头：之前的都被我杀了，这么久你还没事他们起疑心了。我放下它的蹼爪：他们是无辜的你杀了…干脆连我一块解决不好吗？省得多事，现在好了。声音那头告诉我：不可能的。躲好别出声。它的蹼爪想抓我的手，我立马塞兜里：你杀我同类。你还对我…有点良心？它的回答更直接：他们很过分。我真想嘲讽他一下，难道你对我就不过分吗？在这里待太久也不是好事，现在上面回不去了，而唯一的出口就是被铁网封住的出口。他们能带着一群人下来估计电源也是关着的。我必须想办法让他们打开铁网，然后顺着这个密闭空间去出口。“我有办法了，你别动。就在这”我说，他似乎很不放心,“你把这个密闭空间找地方和出口连接起来，然后在那边等着我。或者你自己走，趁着他们关电源快走”

至于我的办法，无非就是简单的调虎离山，我离开了那个空间，回到地宫。开始用我的新能力，至于能撑多久就听天命吧。利用水的冲击力打开铁网，一旦成功予澈就会将其连接起来然后顺势逃跑。完美的计划，我深吸一口气。希望可以成功，先让水里在四处寻找的人回到岸上，然后翻动水转移他们注意力给予澈连接空间提供时间，然后将鱼塘的水带到通道顺着予澈回归大海。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蔡总发现了我。予澈一心连接空间结界无暇顾及，所以结界破了。蔡总发现我在里面，开始大声呼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而我还在用水的冲击力尽力打开铁网，他们已经喊人游过来抓我。到我不能分心。只能动用一小部分水来抵抗他们，他们估计也为我的能力感到惊讶。毕竟这有悖科学常理。铁网打开了，予澈也顺利连接了通道，他在铁门那看着我，我必须送水过去帮助他游。“走！别管我”我把所有的水送了过去，可是它一动不动,“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快点”它回应我：“不可能”它又游回来，眼看那群人离我越来越近，予澈还在像我游过来。它用鱼尾缠这我的腰，那群人似乎又接受到了命令，他们看见予澈了：“那个人不要管，给我抓那条美人鱼。”予澈开始抱着我：“艺安听我的，我向上一跃，你把所有水打他们身上然后顺势送走，我知道有点难。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出去的办法。”能活着出去，怎么样都可以，毕竟我才25岁，不想英年早逝。三，二，一完美一跳，美人鱼的身姿完美的展现在那些人眼前，当然该抱着一个我。在他们注视的时候我控制所有的水砸向他们，趁着他们倒地收回转向通道。予澈用最快的速度，我们成功了。我被他带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用力过度，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予澈坐在一边看着我。“好点了吗？”他问我。睡了一觉挺好的，刚刚真的太刺激了。“嗯，我这是在哪。”这里可比鱼塘的地宫大多了。“人鱼国，我们的家。”我一脸疑惑看着他，脑子不大清醒，我们的家？怎么可能。我费力走到窗口，外面数不尽的美人鱼，而予澈的家十分华丽。我转头看着他，直接问他：“你是这里的王？”他没回答就是默认，一个人鱼国的王怎么可能被困在那地方那么久。应该轻而易举的就能破啊？“那只是我的意识转化的实体而已。我只是想带回你。”他说，我没听懂什么意思，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族里的长老看到你回来也挺开心的，有空带你见见。”搞的像见家长似的。“我现在不舒服，以后再说吧。”“好。”

莫名其妙就来了海洋的人鱼国，海洋这么大片水我估计操控不了。来了也只是白来，而且陆地上的人估计到处抓我。我现在去哪都是个麻烦，但是予澈似乎给了我回答：“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我唯一的配偶。”我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目前只能呆在这生活下去了。可是我对配偶这件事，真的接受不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我可以等的。陆地上的你已经被注销户籍了。”我就这么死了？太不给面子了吧。算了，死了就死了吧。“我总不见得天天呆在这里吧，我也懒得逃跑。可是你们都是鱼尾，我一个人两条腿…会种族歧视的”我说，确实种族歧视在人类世界很严重，人鱼国我估摸着也是这样。“你可以自由切换。简单来说，你是一个比我还要强大的物种”他说，我只能强颜欢笑一下。它让我闭着眼，再次睁眼我的下半身就变成了一条淡蓝色鱼尾，至于长度就比予澈短的多。或许墨色人鱼比较古老，毕竟只有天知道这条鱼多大。难道就是他们说的老牛吃嫩草？我还没同意呢。就算我也成了一条鱼又能怎样，我开始打量我的鱼尾它突然冲过来抱着我，像得到了一块宝一样拥抱着我。

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它也学会尊重我。我对它确实有所改观，可是终身伴侣我还没考虑好。我习惯了双腿行走，所以我很少变成人鱼出门。它除了要与长老商量人鱼国政事，其他时候都呆在我旁边，寸步不离。直到后来，那天似乎是人类的七月初七，它用人类的方式像我求婚了，它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打造了一对戒指，上面的装饰简单到只刻了我俩的名字。总体造型还是不错的，我带上了。我想我得到了答案，跟他接触一年不到。就把自己这么交代出去了，而他貌似等待了我几百年就为这一刻。我们第二次翻云覆雨就在那天晚上，没有第一次那么强人所难，可是还是痛的死去活来。我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为了王后。

一切都发生的好快，我凭着出色的交际能力在人鱼国打成了一片。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种族歧视，每一条人鱼都很尊重我，理解我的身份。这大概要归功于予澈，有时候我和别人聊欢了它也会吃醋，然后晚上把我办了弥补自己受伤的小心灵。我也欣然接受这一切，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