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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谈话

(HP亲世代)永恒的爱

和青萱熟识的人,都觉得开学后的一个学期青萱的脾气很大,几乎没见她笑过。还有些不知好歹的跳出来挑衅她,若是没有她的朋友们在旁边拦着,可能青萱就直接甩过去一个恶咒了。

她就像一只刺猬,用全身的刺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紧紧裹住,以张牙舞爪的形式示人,也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示好。

西里斯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被冷落了。

可怜的大狗勾,每天只是垂着一双大大的狗勾眼巴巴地看着青萱。

青萱在这个学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展现了卓越的占卜天赋,什么水晶球,茶渣,星体,都不在话下。连占卜学教授特里劳妮那厚厚的镜片都难以遮盖她对青萱赞赏的目光。

“我亲爱的,或许有一天你能接替我的位置。”特里劳妮又一次在课上对青萱赞不绝口。青萱刚刚用水晶球看见了詹姆接下来这一周会发生的事。

嗯……给莉莉递了三次情书,被打了一次,被骂了一次,置之不理了一次;因为在学生下课的路上放了粪蛋陷阱被关禁闭两天,给格兰芬多扣了二十分。

也就是詹姆这样没皮没脸的能顶得住全班的哄堂大笑和得知自己接下来这一周这样惨的经历。他刚开学还有些忸怩,时不时用眼觑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西里斯,后来便直接加入了大笑的队伍。

青萱在心里疯狂地拒绝她,拜托,谁愿意在这个又闷又暗的屋子里教占卜啊!而且……而且这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然而青萱没有说什么,只是保持着十分淑女又得体的浅笑。

其实说起来为什么在占卜这方面进步如此之快,青萱自己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家族里有这方面的基因吧。

就这这天晚上,青萱原本已经准备熄灯睡觉了,却突然感到手边魔杖一阵发热。这股热流直击青萱的心脏,她不由得生出一阵冷汗来——这是那古老魔法在生效了。她闭上眼,双手紧紧握住魔杖,尽力去放空大脑,随后,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叔父叔母的丑恶嘴脸。

——

“甜心!”

西里斯向青萱奔了过来,打断了青萱的思绪。青萱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在塔楼的窗户边远眺了半个小时了。

夕阳斜下,血一般的余晖洒满整个校园,也撒在了每个人的黑袍子上,古朴的黑袍似乎也有些泛起晶莹光芒。

西里斯一屁股坐在青萱对面。黄里透橙,橙里透黄的夕阳撒在了西里斯深邃的五官上,愈发俊美。他的面庞这几年已经褪了些许少年稚气,向着青年发展。可他浅灰色的眸子还是那样的澄澈,让人的心软了一下。

二人就这样对坐着,静默无言。

青萱的眸子与西里斯的眸子相对着。青萱突然觉得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处被触动了——是啊,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自己还有爱人,还有朋友。所有的委屈、愤怒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一个无声的拥抱。她是强忍了泪水的。她讨厌流泪。

二人手牵手在城堡的长廊里慢慢走着,似乎就这样会一辈子走下去。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詹姆、莱姆斯和彼得就显得很不合时宜。除了詹姆,其余俩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他们俩故意把目光投向窗外,很刻意地不去看前面的那两人。而詹姆则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和他的女朋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等本少爷我这个霍格沃茨校草追到了莉莉,秀死你们。

这样奇怪的和谐是被一个一年级生打断的。他比西里斯矮上一头多,看起来竟有些娇小可爱。

“林学姐,邓布利多教授在办公室等你。”

就这样,青萱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踏上了前往校长办公室的路。

其实她自己也是诧异的。她在路上左思右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也没违反过校规啊,反而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完成作业……总之,青萱把自己这几个月来干的事都一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没有犯事。那校长大人这是……?

很好,现在疑虑更深了。

想到这样,青萱加快了脚步。她现在倒是很好奇了。

她这是第一次来到校长办公室。

这里很高,旋转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像。有的在打瞌睡,有的正襟危坐,有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不同于布莱克老宅画像里时不时冒出的辱骂,也不同于林氏庄园画像里间断传出的讥笑,这里的画像,莫名其妙地让人顿生一种安全感。青萱觉得,就算是那个如今势力逐渐强大的黑魔王如今站在这里——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害怕。

邓布利多教授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仔细端详着一份报纸。上面加粗的字体是:精灵又暴动,是何人煽风点火?

“最近真是不太平。”邓布利多似是在自言自语,也似在询问青萱的意见。

青萱只得尬尴地笑笑:“是啊。”

一把椅子飘了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青萱的后面。邓布利多抬起头,那双深邃的蓝眼睛笑着看向青萱:“林小姐,坐下说吧,这里有一些怪味比比豆。”

青萱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嗯……幸运,是南瓜味的。可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却险些让青萱噎死在这。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愿意在毕业后加入凤凰社吗?”邓布利多虽然在微笑,但他的表情却不像是开玩笑。

青萱当然听说过凤凰社,那是一个非官方正式的、自发组织起来对抗逐渐强大起来的黑巫师势力的那个团体。可是,这如远古传说一样飘渺如烟的东西,竟离她这么近,几乎触手可及。在短暂的惊讶后,她还是陷入了沉思——她真的要加入吗?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办公室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可父母那空洞的双眼却突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叔父叔母对他们施咒的场景也随之而来。一时间,一股热流席卷全身,青萱紧紧地攥着衣袖。

“我听说了——你的占卜天赋很出色,还有你家里的事——我很抱歉,我也了解一些——”邓布利多见青萱一直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便开口道。

“教授,”青萱抬起头,目光炯炯:“我答应,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

回到宿舍,已是晚饭时候,青萱只感觉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气,软软地瘫坐在火炉旁的沙发上。思考良久,还是拿起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了:

西里斯,我要走了,我选择了一条很艰辛的路,但我必须走下去,为了家人、朋友、所有人。可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可能有一个未来了——所以,往后余生,珍重。遇见你,我很开心。不要试图来寻我,忘掉我。

趁着夜色,青萱坐上了由两匹夜骐拉的马车,回首,霍格沃茨的灯火在逐渐褪去,等着她的,是前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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