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等等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爸爸,妈妈!”聂小凤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脸上又是挂满了泪珠。
“做噩梦了吗?”罗玄语气温和。
聂小凤这才注意到床边的罗玄,十分震惊,“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罗玄用眼神指了指聂小凤紧紧握住的他的那只手。
聂小凤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又是一惊,自己的手正拉着罗玄的手,而且好像力气还不小,突然身上抖了个激灵,迅速丢掉罗玄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罗玄收回自己的手,这一夜被聂小凤一个姿势握着都快僵掉了,他不停地做着舒缓的动作,不温不火的回答着聂小凤刚才的问题,“昨夜雷雨交加,你房间的窗户没有关,我进来帮你关窗户,发现你梦魇了,询问你时,我的手又被你拉着不放,又不敢贸然叫醒你,所以只能如此任由你握着。”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了。”聂小凤听他说完,觉得自己很丢人,想起昨夜是雷雨夜,她应该是真的梦魇了,可自己为何会如此丢人,拉谁的手不好非要拉罗玄的手。
真正的聂小凤爱罗玄,爱的深切,爱的辛苦,可她慕容晓并不爱罗玄,原先读书时就不太喜罗玄,觉得他太过无情,甚至有些渣。这些日子虽朝夕相处,但她却自认为对他从未生出过什么别样的情感来。
罗玄取来一方浸湿的方帕递给聂小凤,她也自然的接过,将自己那糟糕的脸细细擦了擦。
“小凤,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吗?”现在的小凤身上有太多罗玄不理解和无法解开的迷,他终于忍不住要好好问上一问了。
“师父,不,罗玄,我们是该好好聊聊了,我白天还有些事情要忙,晚上聊可以吗?”罗玄主动提出聊一聊,这倒是聂小凤喜闻乐见的,她觉得他们之间确实应该好好聊聊,将彼此心中的郁结都说出来了,不要再让误会继续下去。
“好!”罗玄没有多说,转身就回自己房间照顾绛雪玄霜了。
入夜,聂小凤在秋千亭中的石桌上摆了几道小菜和一壶酒,弹奏着托天相下山买来的那把琴,静静等待着罗玄的到来。
“好琴艺,”一曲终了,罗玄鼓掌喝彩,他着一身白衣,还是那么好看。
“见笑了,请坐。”聂小凤礼貌的伸手邀请。
“喝一杯吗?”聂小凤将面前的两个酒杯倒满酒,端起一只递向罗玄。
罗玄摆摆手,“抱歉,我不喜饮酒。”
“哦。”聂小凤抽回手,然后仰头将手中的酒喝尽。
“我从未记得小凤有饮酒的习惯。”
“可我不是真正的聂小凤啊。”
“小凤也从未学过弹琴,更未习过绘画,也写不出那般娟秀的字,更不会做香水。”
“是啊,小凤不会,可是我会啊,对了,补充一下,我还会医术。”聂小凤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师父,你身上的檀香味消失了,变成了草药的清香味了。”
“给我也倒一杯酒吧。”罗玄伸出手,聂小凤将酒递给他。
“一向洁身自好,严于律己的罗玄竟也破了酒戒。”聂小凤苦笑着。
罗玄一口饮尽杯中酒,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