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醒后的第二日，聂小凤头痛欲裂，昨夜发生的种种也尽数忘掉，但胸口隐隐的疼痛依旧，那疼痛让她想起了醉酒前发生的一切，这更加让她坚定了要离开哀牢山、离开罗玄的决定，可孩子们还太小，现在还不是时机，她得继续忍下去。

也许是在哀牢山生活的有些太安逸，聂小凤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个魔教后裔的身份，更忘记了日后将要面临的那些危险。

这日天气不错，阳光很暖和，聂小凤在院子里逗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却见陈天相从外面一脸焦急的回来。

“天相，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如此焦虑不安。”聂小凤没有停下逗孩子的动作，问道。

“小凤，万大侠派人送信来，说这两日要上山拜会师父。”陈天相双手交握，十分不安。

“哪个万大侠？”

“还能是哪个万大侠，是万天成。”

“万天成？！”聂小凤听到这个名字，手突然顿住，她依稀记得这个万天成是聂小凤未来日子里所有变数的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因为他的来访，才引发了那么多的爱恨纠葛。

“小凤，你怎么了？”陈天相唤了数声小凤，小凤一直站在那儿出神。

“天相，你现在就去把银两给足哑婆婆和乳娘，不，多取些，快些让她们下山去，我也要搬去石室。对了，如果万天成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已经嫁人了，嫁的是山下一户猎户，那猎户前些日子染上重疾去世了。还有，若是他发现了绛雪和玄霜，你就说这孩子是我与那猎户生的。记住了吗？”聂小凤脑子飞快运转着，一脸严肃向陈天相说着。

“小凤，这行吗？师父应该也就这两日就回来了，要不等师父回来后再作计较？”陈天相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妥，那孩子明明是师父的，可小凤却如此说，他担心师父回来会生气。

“等师父回来就来不及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小凤，可那孩子的父亲明明是…”

“天相，那两个孩子是我聂小凤一个人的，与其他人无关！”聂小凤打断陈天相，语气生硬。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说完，陈天相就急急的去寻哑婆婆和乳娘。

聂小凤和陈天相将院中所有跟孩子跟她有关系的一切痕迹都处理的非常干净，就像她们从未出现过在这儿一样。几月无人打扫的石室灰尘有些大，陈天相让聂小凤和孩子们在院中等着，他认真地将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又仔细检查了各个角落，确认没有遗留死角后，才放心让小凤母子三人进屋。

果不其然，两日后，万天成出现在了哀牢山。

“天相，你师父和小凤呢？”万天成问。

“万大侠，我师父出去采药了，今天应该能回来。”天相回答。

“小凤呢，怎么没见她？”万天成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聂小凤的身影，上次来时，那孩子已是出落得美艳无比，现在应该是更加光彩耀人了，想象着那抹倩影，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没有寻到她的身影，他心里有些失落。

“是这样的，万大侠，小凤嫁人了。”陈天相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他低着头假装看路，不敢直视万天成。

“你说小凤嫁人了？我怎么没听罗兄说起，嫁的何人？”万天成心中万分不信。

“师父应该是未来得及给万大侠说吧，小凤嫁的是山下的一个猎户。”陈天相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快有些抖了，但还是尽力保持正常。

“猎户？你师父怎会如此轻率，猎户怎能配得上小凤。”万天成想着小凤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让一猎户白白得了个便宜，心里既遗憾又愤怒。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不等我师父回来您亲自问他吧。”陈天相继续打着哈哈。

万天成觉得与陈天相多说无益，便自己寻了一处地方练功去了，而陈天相也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