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车开了多久,总之是到了地方。
我血糖低,下车时脚步有点虚,朴灿烈便搂着我过去——我其实挺厌恶这动作,印象里能做到这般亲昵而又自然只有一个边伯贤。
其实他从前也这么做过,在那段几乎无人知晓的荒唐岁月里,他这么做过。
可是我记得,他却忘记了。
那他现在这是做什么?
我用余光睨他,他却楼的更紧。像宣示主权。
我只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我确实还难受着。
抬头一看,纵使我再怎么晕,也看得出这地方分明不是烟火周边地区,少说也是换了个区。
这下转过来劲:朴灿烈是故意玩我。或许边伯贤也知情。
是早上吧?还是上午。那人还说给我推了朴灿烈邀约,可这会儿又近乎上赶着把我送来。
到底还是利益关系牵扯。可我也不能怎么办。
于是被朴灿烈带着进去;还是上次朴灿烈带我去的地方,只不过这会儿人少得很。
姜辛“你做什么?”
我顶着周围人敬畏目光小声问朴灿烈,半天没见应声,转头去看他,刚好撞着他锁骨,磕的生疼。
忙退回去,结果被他揽入怀中。
朴灿烈“我说上/床,你信么?”
我有点慌神,赶忙去望他漆黑瞳孔,却探不出一点情绪来。
周围稀稀散散的人不知何时散尽,我这才发觉两人站在长廊中间部分,原本是为了营造氛围的昏暗灯光,此刻只让我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能比黑暗还要糟糕。
偏他朴灿烈还是跟边伯贤一样顽劣性子——前者因为看不出具体病情而更加,更加怎么着,到底也想不出。
任何事物包括人,于我,在边伯贤面前都无可比性。也比不出来什么。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朴灿烈“我姓朴。”
这话换平常说怎么引不起我多想,可此番情景下听又分明是另一种喻意。
是的,朴家背景极好,朴灿烈又是经营着娱乐圈生意——尽管他们相识不足一日,倒也没什么事做不出的。也没什么事不能做出的。
边伯贤已然是把我抛给朴灿烈了。
挣扎的手最终放了下去:有什么意义呢?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很自然的一个吻落在唇上——像他人一样,但具体怎么像,又说不清楚。
和从前的他像吗?像吗。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楚了。
真的记不清楚吗?可能是我不愿意记起了。
我已经毫无触动了。
顺理成章地进了房间,只是关门那一刻看见长廊最前方有个模糊身影。真真模糊得很,可我就是觉得没由来眼熟。
首先想到确实吴世勋,不过小孩儿忙着出道事情,哪里能来这地方?
那便是金钟仁了。
几天前我看着金钟仁与陌生女人接吻还觉得隔应,此刻自己倒也做了类似事情,甚至于前者更加过分。
姜辛“朴先……灿烈,我们不弄了行不行。”
我本是要延续那客套称呼,忽而又想到男人在床.笫之事更喜欢亲昵些的称呼,或许这样能打破我面临的困境。
我好像又忘了,他姓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