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诶——不过是头抵头试试温度,蓝湛怎么一副羞涩的样子?
魏婴这哪里有半点风流浪子的模样,温晁真是能信口胡说。
魏婴盯着蓝湛低垂的羽睫,在心里叹了口气。
魏婴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让他变得滥情呢?
一想到温晁布置下的任务,魏婴就一阵头大。
蓝湛魏婴,我的头不热吧?
蓝湛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魏婴起身,他能感觉到魏婴的目光灼灼,虽然不明白魏婴为何这样直白地看着他,但是两个人一直靠得这么近,感觉有些奇怪。
魏婴不热,但是要多喝水。你等我给你打水来。
魏婴急忙快步跑开了。
魏婴太窘了!
魏婴幸亏蓝湛是个男子,我俩之间可以不拘小节,不然一辈子都甩不掉登徒子的恶名了。
魏婴从口袋里抓了半只皂角,把蓝湛的抹额在水里洗了洗。现在蓝湛醒了,他一定有办法控制弦杀术,魏婴也不必一直拿着抹额防身了。
蓝湛魏婴,现在是什么情况?
蓝湛从草亭慢慢挪到小溪旁,用手捧着水洗脸。
魏婴世家子弟们现如今全都在青涧之中采药,我们收拾收拾,还得去青涧与他们汇合。
魏婴你的身体可以吗?
蓝湛打架不成,走路尚可。
魏婴哈哈。那你这个柔弱的男子就交给我来保护吧!
蓝湛谢谢。
魏婴把抹额还给蓝湛,但是洁白的抹额与蓝湛污渍斑斑的衣衫格格不入,蓝湛不想污了它,便收在怀中。
魏婴没关系。青涧里我准备了换洗的衣衫,到时候换上,咱们蓝二公子还是那么的玉树临风。
蓝湛嗯。
魏婴和蓝湛简单地清洁了头面,便抓紧时间赶路。
现在正值夏天,林子里只有一些成熟的浆果,小小的挂在枝头,摘完一整棵,还不够塞牙缝。
俩人一路走,魏婴一边在林子里钻来钻去,找寻果子。
到达青涧的入口时,天已经擦黑了。
魏婴凭借记忆,带着蓝湛来到了温逐流的卧房之前。
魏婴温先生,晚上好!
魏婴敲了敲敞着一条缝儿的正门,里头却没人回答。
魏婴这温逐流在搞什么鬼,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呢?
魏婴把头探进卧房中,左右观瞧,却没看到温逐流的人影。他拍了拍手,有一只小纸人从房梁上探出头来,一见到是魏婴,立刻从梁上跳了下来,扑到了魏婴的肩膀上。
魏婴宝贝儿!
魏婴介绍一下,这是蓝湛,你蓝二叔叔。
小纸人歪着脑袋,疑惑地打量着蓝湛的脸,它用手挠了挠下巴,调皮地朝蓝湛伸出了胖哒哒的手掌。
蓝湛在家里的时候,是尊贵的二公子,平常不需要料理那些礼尚往来的事情。
对小纸人伸来的手,蓝湛以为它是在与自己打招呼,遂也伸出了食指,在纸人的手掌上点了点。
小纸人皱着一张脸看向魏婴,这位叔叔长得倒是气度不凡,但是一个大子都拿不出来。唉!这天底下果然还是穷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