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大三,却突然要集体搬迁,这本是件好事毕竟男寝的脏乱差让你每天醒来都仿佛置身于…垃圾的海洋,但这却成为噩梦的开始
“江屿,三年了那个神秘的网友妹妹还没搞定你,你这也忒拉垮了吧”
舍友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眼中满是不屑的嘲讽,我微微叹了口气,本来就没有什么经验,被他这么一说,更有了深深的愧疚感
“要我说你要不想让那妹子认为你短或者某些隐疾的话趁早告诉她就别自找没趣了”
她说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每天宿舍门口都放着一束标注着浪漫花语的鲜花,即使你再三婉拒甚至拉黑删除,她依旧能加到你的联系方式,就算你不回复,她的晚安和鲜花也从不迟到,慢慢的你就默许和习惯了这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高伟是不是欠抽啊你,都大三了收收心成天脑子里净想着泡妹子”
收拾好行李,去宿管阿姨那里领到各自的宿舍钥匙,听着小迷妹们八卦着校草的门牌号激动到跺脚,你有些茫然思绪飘飞,竟然想到了那个人,不知道换了宿舍她会不会找不到地方
“真是莫名其妙…”
混迹在扛着被褥水壶的校友之中,鬼使神差的摸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了她,看着九九加的消息你咽了口吐沫,正要打字,高伟一把勾住你的脖子在你耳边低语
“江哥,你过去给我要一下那个学姐的联系方式,回头我请你吃自助餐”
高伟舔着个大脸两眼冒着金光,就像猪八戒遇见了小翠那是一个猥琐至极,你摆了摆手,那表情要多装叉有多装叉
“呵,哥只吃八百万的西餐”
高伟气的鼻子都歪了,一路狂跑才幸免于难,你气喘吁吁的靠在宿舍门口,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开锁,没等开门就自己打开了
“谢了,哥们”
你飞奔进屋将行李大大咧咧的摔在空床上,仰头喝的矿泉水,抬起头的刹那,差点把喝出来的全都吐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无情多金标准的霸道总裁候选人,说白了就是帅
“谌,谌,谌尧?”
一个万众瞩目的封神校草兼校霸…这个洁癖怪曾因为室友邋遢给人打进医院,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还愿那位可怜的兄弟剩副完整的牙齿
“抱歉,我立刻收拾”
慌忙从床铺上坐起来,暗搓搓的看着自己幼稚的卡通四件套祈祷千万不要惹到身后那位大佬,再把自己揍个爹娘不认,迅速的铺好床,将行李塞到床底强颜欢笑
“谌哥我好像把鸟都落在宿舍了,我得回去一趟”
不敢逗留火箭似的冲出房间,靠在楼梯间大口喘着粗,靠!跟人间阎罗一个舍,得上网瞧瞧哪家保险比较可靠,不是吹那个哥们儿,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较惨的,现在换宿舍还来得及
“什么!我的好姐姐求求你了对,让高伟跟我换…呃,因为那个宿舍号不吉利”
宿舍阿姨的否决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拿着手机看瘫在地上,魂不守舍的跑到原来的男寝,那只鹦鹉大爷可能快饿死了,饿死更好,省得它再叫我…
“傻逼——傻逼——”
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中,恨不得用脚抠出一室一厅,白色的鹦鹉歪着脑袋满嘴芬芳,你甚至想拔光他的毛架火做成鹦鹉烧烤
“行了鸟大爷,我是我是总行了吧,算我求你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鸟”
被来往的学友行了注目礼,这种奇耻大辱只能回宿舍再报,等等,万一谌尧不喜欢鸟呢,确切点是只爱说脏话的…疯鹦鹉
“江屿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到宿舍?我要夺了你的狗命!”
想象着那副疯狂的情景,你顿时打了个寒颤,还是把它放在高伟那儿,对呀,怎么没想到呢,等小黄在他裤头上拉翔,你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逼——”
你没有耽搁,满脸疼惜的在通话中告诉高伟有只柔弱的鹦鹉浑身雪白的毛发,声音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暂时送他那寄养两天,高伟忙不跌的答应了
“呜呜,老伟你要照顾好它~”
说着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乖乖巧巧的小黄,一人一鸟心照不宣的演着这出戏,高伟通常晚出早归说是去撩妹儿,早晚都见不到他人影,更别提他什么时候养的小黄了
“放心吧,学姐…不是那个我可喜欢小动物了”
你心里暗笑,出去玩儿了好一阵才磨磨蹭蹭的回到宿舍,刚进门一双深沉温柔的双眼就锁定了你的位置,鸡皮疙瘩从手臂蔓延至全身,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晚安”
你有些发懵,如果这个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幽灵可真幽默,条件反射般的回了一句,然后钻进柔软的被窝,回过头一看人家正在发信息
“早点休息”
悄咪咪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谌尧,绝俊的侧颜深沉的凤眸终于懂得了迷妹们的快乐,不禁咽了口吐沫,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从期待变为了失望,可能表白被拒此时正悲痛欲绝
“为什么…不回我呢”
你同情的望了一眼,秉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思想理念,你翻了个身闭上双眼,没有了高伟的气泡音攻击,妈咪再也不用担心睡不着觉了
“去你奶,还钱”
梦中你催着高伟还钱,正揪着他的领子大放厥词,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慢慢的你发现了不对劲,身体不受控制对着高伟拳打脚踢,他只是静静的不躲也不闪
“对不起…对不起!”
从梦中惊醒已经是早上了,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想着那个梦迄今为止还有后怕,不过是大脑思维活跃的体现,自我安慰着换好衣服,对面的床铺已经空了,褥子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
“江屿!快你妈把这个‘纯洁高尚’的鹦鹉接回去,我快被它折磨疯了”
下课回宿舍,高伟见了你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双眼充血,头发凌乱如鸡窝曾经让他以你为傲的西服屁股上破了个大口子,露出粉嫩的胖次
“连只鸟都搞不定,你这也太拉垮了”
你憋着笑转过头嘲讽,随后健步如飞的跑上三层,发誓这辈子没跑过这么快,走到宿舍门口你心底猛的一颤
“这是…”
罂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插在木质花瓶里,诡橘的香味沁人心脾,这尼玛不是开玩笑?你做贼似的抱着花进了宿舍,藏在床底,做完这些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为什么放违禁品陷害我?”
几乎不到半秒,对面弹出消息,似乎很是激动一连弹出好几条,江屿有些茫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喜欢吗?”
“不是的…不喜欢也没关系”
“你喜欢什么”
“抱歉,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自从那次拒绝之后,就没有发任何消息给我了”
“我不是奢求你能我发消息,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讨厌我”
“如果讨厌的话那也没有关系,我真的很…”
你立刻关了机,这个人…心理不正常,心脏砰砰直跳,好奇怪,那一瞬间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溢出来的愉快…
“真是个…变态”
睡梦中你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将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残忍的切割,被吓醒后阵阵凉意从身旁传出,你转过头发现谌尧正满脸担心的望着你
“做噩梦了吗?”
梦中那血腥残暴的场景历历在目,你忍不住想要干呕,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抱紧谌尧精神处于崩溃状态
“我,我…杀了他们"
不由自主的颤抖,那个梦太真实了,梦中的人完全不像是自己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魔,哭着迷迷糊糊的谌尧身上睡着了
“别怕,我一直都在”
第二天起来,你浑身肌肉酸疼头脑眩晕,请了个病假便窝在床上,朦胧间接了个电话,高伟让他下楼把小黄带走
“你个小王八犊子别啄我!江屿你快点下来”
拖着虚弱的身体开了锁,门口正放着一个牛皮袋,你好奇的将袋子打开,里面是一瓶安眠药,想不起是谁送的便将它放在了床边
“你小子脸色怎么这么差,晚上跟人约炮去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高伟,抱着这位鸟大爷上楼回到了宿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谌尧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可怕,你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人们怀里哭唧唧,画面则不堪设想
……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仿佛一闭眼就能梦见,自己杀人的恐怖场景,你看了看桌上的药瓶,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了瓶盖,两粒白色的药丸,入口即化,眼皮变得愈发沉重
“不要!”
再一次被噩梦惊醒,你望着床边的谌尧有些茫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明明不想杀人,谌尧抚顺着你的后背唇角微微勾起
“为什么不喜欢我送的花?”
……
“你将他的手臂割下一块肉,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