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福看着长公主身后蓄势以待的将士,不由得大声呵斥:“你一介奴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害朝廷命官吗?”
对此,阿枝气笑:“有何不敢呢?反正山高路远,使节大人出了什么意外也是情有可原的…”
阿枝正想将眼前碍眼的男人给亲自弄死替殿下出了这口恶气。
但是一双柔软的双手阻止了她。
是她的殿下。
阿枝以为殿下还舍不得。
但是当看到殿下那双眸色温软的杏眸时,她知道,她败了。
小菟丝花看着自家忿忿不平的大宫女,笑着捏捏她气鼓鼓的的脸颊,说:“阿湘不想要脏了阿枝的手!”
“阿枝姊姊不生气…”
捋顺了自家气鼓鼓的大宫女。
小菟丝花便去处理宴几道去了。
她靠着他靠得很近。
年轻的新娘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一般,捏起了年轻郎君的受伤的耳垂。
他只感觉一道酥麻的感觉从尾骨脊直往上流动,让他的大脑变成一片浆糊。
可偏偏那娇嫩细腻的指尖毫不留情地将那刚刚结痂的伤口给撕开。
他能够感受到耳旁年轻新娘吐气如兰的的呼气。
她与他离得这般近,像是…一对交颈厮磨的恋人。
不…
他怎么能这般想呢?
她的嗓音是如此的娇软。
“宴颂之,你怎么会不知…那漠北有多少将士死于我萧家人之手…”
“漠北的那些人该有多恨萧家人…”
“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肉、饮其血…”
“祖父曾说过,我们萧家人的骨子都是硬的,昭华虽拥有一半萧家血脉,可是…”
“这世上…”
“仅存的萧家血脉便只有昭华一人…”
“可你…”
“还有你们…”
“一个个偏偏想要这般折辱我,想要让我的骨头弯下?”
“你可曾想过…”
“我会玉石俱焚!”
她没有自称本宫,嗓音也不曾有半分波动。
只是这般平静地阐述。
宴几道当然知道…
毕竟,为什么漠北会指名道姓地要让虞元湘去和亲。
这有他一手推动的结果。
可此时当她说出几近漠然地说着死亡,他的心里竟然会涌现莫名的酸楚和悔意。
看着那双充满复杂与苦楚的双眸,小菟丝花蓦然间笑了。
她低声说道:“宴颂之,你不会信了吧!”
“以为本宫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你放心,本宫会活的好好的。”
“就算你死了,本宫也不会死的…”
“你的命可要好好的留着,等日后,本宫可是会收回来的哦~”
年轻姑娘最后带着俏皮的尾音竟然让宴几道的心带着几分轻松。
当那温热的触感离开之余,他竟然还有些惘然若失。
年轻新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
“实在是不想让你那愚蠢的脑瓜抹黑祖父,无论你信不信,当初宴将军一案,你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查一查程远山…”
………
辽阔的草原,微风轻拂,新绿的草地荡漾。
“踏踏!”
数不清的马蹄声震得草地震动。一声雄浑的鹰啸声响起,无比悠远。
咸鱼大大当当,新人物即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