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一进场便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人们窃窃私语,好奇这位在圈内有名的“正义之士”怎么回会来这种宴会?而且他身边的小姑娘不是刚跟那位一起离开了吗?
好奇,疑惑与猜测在宾客间扩散,各色的眼光一时之间聚焦到站在江老爷子身旁的江随身上。
流言蜚语在不同齿间加重了绯色的论调,东道主听的冷汗不断,更别提江老爷子脸黑的让东道主恨不得立马清空会场,五体跪地道歉求饶。
尽管他们家族地位不低,权力不小,但跟老牌资本豪门江家相比,那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要是把这老爷子惹不开心了,明天他们就可以背中十八枪“自杀”结束人生了。
“江公,您别生气,我这就叫他们闭嘴。”东道主谄媚地跟在江老爷子身旁,生怕人生气。
“闭嘴?哼!我可不会相信有人真的能把嘴闭紧!”老爷子走向二楼休息室,隐藏在话语下的杀意叫他心惊胆颤。
连连保证今晚的事绝不会泄露,并用生命担保后,老爷子才勉强点点头,叫他派人去“清”他的儿子儿媳到休息室一见。
“好的好的。马上就请过来,清江公先在休息室小息一会儿,我就这派人去请。”
东道主上前推开休息室大门,将里面的灯息数打开后,又吩咐身后人去泡茶、请人。
江随扶着老爷子走向沙发坐下,自己则和管家站在一旁。老爷子担心她的身体,伸手示意她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江随浅笑拒绝。她才不想被故意“误伤”报复,而且站着更容易应对可能会发生的事件——至少能在被报复时提前一脚阻止——毕竟这种事情可是有“前车之鉴”,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老爷子想说些什么,就被门外嘈杂的声音打断。熟悉的男声混着女声的咒骂,江随忍下嘴角疯狂勾起的幸灾乐祸,一本正经的假装认真疑惑且小声“浇油”:“爷爷,外面的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吗?不应该,大伯母可是不会说脏话的。”
她故意将不解压在最后一句话,老爷子的脸果然黑了一度不止,江随装作没看见,继续开口小声“浇油”:“那个男声是大伯父吗?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出轨了吗?”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东道主进来,身后还跟着被几位黑衣保镖“护送”上来的她敬爱的两位长辈。
两位长辈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可疑的红色痕迹,轻重不一,尤其她亲爱的大伯父,白衬衫加上身上的口红色号竟丰富到十几种颜色愣是没有一个重复的,其厉害程度让她不得不夸一句:身体挺好,玩的挺花。
相较之下,大伯母看起来玩的就素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男人不用口红——就连衣服跟大伯父比起来都完整许多,除了黑色礼裙上一些色泽不一的奇怪液体有些格格不入。
“混帐东西!”
江随在一旁饶有兴趣观察,另一边的江老爷子可是快要气傻了。他的儿子身为江家人不仅参加了这种下流宴会,还在里面沉沦,甚至还想带着他的宝贝孙女在这种下三滥之地游乐!不可饶恕!
江老爷子用拐杖狠狠锤了一下地,随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江随跟在身后,路过人身旁时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嘴脸,嘴角忍不住勾起讥讽的弧度。
笨蛋,在外面受罚可比在家族里受罚轻多了。前者最多是丢脸,后者可是能要了你的命啊。
她收回视线,想到即将发生在祠堂前的血/腥场面就忍不住以笑容来掩饰悲伤。
身后的管家在请他们整理好仪容,并告知他们准备回大宅,江随推推眼前的眼镜,期待接下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