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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五条悟他失而复得

你没想到一个老师竟然还能有专车接送。

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穿西装的社畜男人一脸肾虚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眼神在想看你却不敢看你的纠结中转来转去。

五条悟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纠结似的,只是自己乐呵呵的打开了车门,冲你招手:“来来来~”

你不吃这套,“你先上车。”

五条悟歪了歪头,好像有些无奈,却还是听你的话先坐了上去,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你。

你把车门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之后才坐上了车。

车子开得很平稳。呆在狭小的空间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于是你开始习惯性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包括车窗玻璃的硬度,车底座有没有藏什么东西,座椅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装置。

你的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五条悟尽收眼底。他安静的等着你检查完,才可怜巴巴的凑过来:“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啦……”

你立刻将身子靠在车门审视着他,手扣在门把手上,好像他要是继续靠近你立马就会跳车,哪怕现在正在行驶中。

五条悟见此顿了一下。他直起身子和你拉开了点距离,笑容也不可察觉的淡了点。等到你意识到他没有攻击意图,重新坐好后,他才说到:“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甚至放轻了音量,声音低沉温柔了许多,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没有别人会对你做什么。这里很安全,所以别那么紧张,放松些,好吗?”

你没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眸。

五条悟轻轻的叹了口气。

途中他为了缓解气氛,一直试图挑起话题和你聊天。你觉得他好歹好心的推荐你去他那里工作,关系没必要弄得太冷,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他,只有他问你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做什么的时候,你告诉他无可奉告。

轿车行驶的路线变得有些偏僻起来。你一直注意着路线,结果发现这路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等到地方下车后,发现这群学校的环境建筑也非常眼熟。

五条悟发现了你的异样,问道:“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你皱着眉,表情有些疑惑:“感觉这个地方挺眼熟的,我好像来过。”

“……”五条悟开口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啊。”

你瞥了他一眼。

本来你最初装作他认错人了就是抱着以后不再见面的想法的,谁知道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你附近刷存在感。你也不可能只是因为以前的熟人就去改头换面的,只是希望这个家伙识趣的离开。

然而他并没有。

不过也不知道他以前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面对自己不认识他这件事好像非常难以置信。你的记忆大概的确是有点问题,小时候的事反而记得比长大后的要更清晰一点。

不过这都无所谓。你不在乎。

五条悟带你去见了这个学校的校长。那个名叫夜蛾正道的中年男人看到你之后表情非常怪异,有些一股诡异的欣慰。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和你中规中矩的聊起了在学校任教的待遇问题。

然后你就震惊的发现,他给你开出的条件比外面那些普通地方打工给的工资高出了好几倍,而外出执行任务报酬另算。

对比他的解释是:“毕竟这一行很危险的,如果工资还不多一点,就更没人干了。”

好有道理。

商谈的过程非常顺利,顺利得你从校长室里出来了都没有回过神来自己要过来当老师了。五条悟好像比你还要高兴,雀跃的想离你近一点,不知为何又停住了,最后巧妙的停在了一个你能容忍的最近距离,笑嘻嘻的说道:“以后就是同事啦,好好相处吧!”

他又跟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正式入职前先去做个体检吧,正好……”

你立刻戒备的看向他,表情也冷了下来:“体检?什么体检?”

“只是一些很常规的体检啦。”五条悟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就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健康状态之类的,还有做一下血液检测……”

你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我不去。我的身体好得很。”

五条悟看着你。

他的嘴角依旧带着笑,但是你莫名的觉得这个笑容变得冰冷的很多。他无声的和你对持着,让你觉得寒毛竖起。

然而他又突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挠了挠头发,扭头说道:“那就不做吧,反正也不是必要项目,就当是去医务室打个招呼吧,那里的人可是你的熟人呢。”

“我的熟人?”你挑眉,“我的熟人怎么也会在这种地方?”

“嗯?我没有说吗?”五条悟疑惑的回过头,“你以前在这里上学呀,刚刚到校长是你以前的班主任,而我和等会你要见的硝子都是你的同期哦~”

“……哈?!”你不可置信起来,“我以前在这里上学?!还和你是同期?!”

“对呀。很难以置信?”

“不……我好像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怪不得会觉得这个地方眼熟,你也的确记得自己曾经是在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上学,但是你根本没有多少你同学的印象,“先问一嘴,和我同期的一共有多少人?”

“加上你的话一共有四个人。”

“那现在有两个人都在学校里任教,还有一个呢?”

“……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反正你不会遇见他的。”

你松了一口气。

五条悟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你就这么不想碰见自己曾经认识的人吗?”

“也不是说不想遇见,只是觉得有些麻烦。”你淡然的说道:“你也发现我这些年忘了很多东西了吧。有人做出一副对我很熟的样子,而我却根本不记得对方,总觉得很难堪,对双方都是。还不如不见的好。”

“但是你在这里工作的话,会经常遇见她的。”五条悟摊了摊手,轻声说道:“放心吧,我和她说过你的事,不会让你难堪的。”

你还是听五条悟的话去见了他口中那个曾经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同学。

高专占地面积宽广,所谓的治疗室也在独立的一栋楼里面,空气里还有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等你在见到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后,好像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似的,有些迟疑的喊道:“……硝子?”

手里拿着文件的女人一愣。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打量着你,随后露出一个微笑:“是你啊,好久不见。”

她好像有些欣慰似的,抱怨道:“听悟那个家伙说你好像失忆了,但是看起来也没有忘得那么彻底嘛。”家入硝子张开双臂,“如何,要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吗?”

你的精神立刻紧绷起来。

家入硝子穿的白大褂很宽松,袖口是能藏得住武器的类型。

五条悟就站在你背后,如果你去拥抱家入硝子,他要是发起攻击的话你的反应毕定会慢一拍……

不对,杀你又没好处。

你不断的自我安慰着,见家入硝子还保持着想开双臂的动作,有些僵硬的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不适,紧张,心跳加速,汗毛倒立。好在家入硝子也注意到了你的异常,很快就松开了你。

“看来也没有记得那么多嘛。”她叹了口气,转身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些资料,“那先来做一下体检吧,仪器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了,我不做。”体检的要求你还是立马就拒绝了,“反正这不是必要项目对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做体检。”

家入硝子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五条悟,却只见他点了点头。她也无奈的摊摊手,“那好吧。听说你以后就在这里任教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一直呆在这里。”

你点点头,“谢谢。”

你转头看向五条悟,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他拿出手机好像给谁发了个消息,然后对你说道:“走吧,我送你到校门口,待会儿伊地知会将你送回去。收拾好东西之后明天给我打个电话,我再去接你。”

“好。”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送你到校门口的这段路异常的安静。直到远远的看到了伊地知洁高的车子时,他才突然停下来,冷不丁的开口:“你还记得关于我的什么?”

你扭头看向他,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记得吗?”他平静的问道:“你明明都记得硝子,却不记得我吗?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吗?一点都不记得吗?”

你静静的看着他,打量着他。你的视线划过他的脸庞,扫过他纯白色的头发,但是你依旧没能从自己的记忆中扒出有他有关的信息,哪怕与他是相似的人也没有。

“嗯。”你说道:“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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