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公子,晚上宫里传话,要爷进宫,爷叫您醒来同他齐去。”
吴梳应了知道,抹了脸,那声爷以为是叫他的,毕竟当初自己居然也是一个爷。
不过,吴毓居然能和宫里有关系,看来是有些官职的,来不及想其他东西,吴梳收拾好自己同管家找吴毓去了。
管家给自己配了一套暗青色外衣,披着棕色披风。
自进楼以来吴梳好像穿的都是面料的衣服,好像没什么不同。
可能,觉得我就一个小倌应该穿不上他们那样的好料子吧。
不过,这料子摸着倒是与寻常布料不一样,应该是一些剩下的料子,扁扁嘴为什么吴毓穿的衣服就感觉比自己的好看许多。
吴毓的外衣内镶金线,袖有云纹,衣开有领,腰间配玉,这玉倒是与当初那块魂石一模一样。
吴毓带着吴梳上了车,吴梳想了一路没明白他怎么又寻了一块一样的魂玉。
太可气了,吴毓什么都是好的,吴梳转身看窗外,表示不看吴毓,眼不见为净也能少气一点。
窗外已经微暗,路边小贩开始收摊,地上也还是有小些乞丐。
吴梳想到曾经的自己,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吴梳想叫他,
“渝,诶诶我”
被吴毓拉回车里。“想吃鱼回家给你烤,先坐好快到了。”
吴梳想说什么,又想想好像吴毓不怎么喜欢自己和渝屉接触。
如果自己是姜陈就不能认识渝屉,还是先当好姜陈吧,如果,我是吴梳他会不会打断自己腿?
应该不会吧,不就偷跑了一下吧,不行不行,之前小红偷跑被那个老鸨腿都打断了,还被送给了八十老头,我可不要。
算了算了,今晚回去再找找他应该是可以找到的,当初也来过这里,这里好像有个小破庙,一般乞丐是不能在城里待太久的。
时间过的长长短短,吴梳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觉。
又好像把曾经回忆了一遍,再次睁眼,心里的熟悉感出来了,这座城里面有我。
还有我死去的母妃,和我该死的命格对吗?
这些本就我,我居然当了快10年的奴隶,凭什么吴毓被人救下平平安安的当了少爷,锦衣玉食。
我却低三下四,摇尾乞怜就为换活路一条,就因为他是皇后之子?
我只是一个嫔妃的庶子,甚至我的母妃不配拥有姓名,死与冷宫是个禁忌般的存在。
他如今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是把我当做奴隶侮辱。
吴毓看到了便喊醒了吴梳,吴梳一开眼便让吴毓知道了变化。
“你好啊,我的哥哥,自己弟弟的味道好吗?”吴梳舔了嘴角,压近吴毓看着吴毓说话。
“真是厉害,你一会儿是你,一会儿又不是你,我可爱的弟弟”吴毓并不慌张。
“呵,他可不是我,不过一个四处飘荡的可怜鬼罢了,若不是他震住了我的命格,你和我一起这么久早死了。”吴梳回过身坐好,整理衣装,准备下马车了
“你运气可真好,吴毓,记得好好活着。”
下了马车晚风吹来的寒凉,让吴梳第一次感受到活着,或者说是六岁的自己死了才让现在的吴梳活着。
没有那个可怜鬼,不知道现在的皇城会不会风雨飘摇,国破山河。
那又如何,我即生死无人管,天下存亡与何干。
下了马车,吴毓那小流氓要自己跟着他,想来也是偌大的皇城。
自己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跟着去吃个晚宴也是不错。
随便见见自己所谓的父皇,吴毓这么久没有见他父母了。
还是那个世界好,父母双全,自己也有许多小男朋友,比这里喊打喊杀好的多。
小姜陈现在应该还在花园跪着吧,唉,我也不想的,不过,他那个样子真的太可逗了,就是床上时候容易还回来。
摸摸腰就还有一点疼,吴毓看着后面自己的弟弟,摇头晃脑的,还经常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即使知道这个不是吴梳,看着也让人觉得可爱。
宴会上吴梳见到了多年不见的父皇,说不上来是不是老了,却也有了双鬓白发,没看见吴毓的母亲,倒是那个算命的还是和父皇腻腻歪歪的。
唉,父皇也是喜欢他,怕也不是普通的喜欢了。
吴梳按奴仆的身份做于旁侧,只能给吴毓添菜倒酒。
自己却吃不上两口,瞪的眼睛都绿了,太过气愤便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下。
出去直接找御膳房偷点吃的还是比看着不能吃容易。
大臣都在打量这个突然进城的“王爷”,当年传出早已身死。
如今在边城大难之时居然寻回,城里出现蛊尸,却是吴毓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据说是当年被人救下,不想回城为皇上
有的还在想会不会威胁太子的地位。
没想到吴毓居然爱美人不爱江山,开宴与皇上客套几局。
便逗着身旁的小倌,据说是舞楼带回来的,爱惜的紧不过这种身份的人。
应该也爱惜不了几年,更不会让一个郡王娶一个小倌为妻。
好不容易等到小倌走了,一位酒壮怂人胆的大臣开口说话了:“启禀皇上,郡王爷初来乍到,可否臣想送一件礼物。”
皇上应允完。说着鼓鼓掌让一位面带薄纱的美人出来现舞。
美人的舞蹈飘忽灵动,如展翅蝴蝶,美人名唤胡姬,眼眸微白,周身飘白雾茫茫,吹起额间微发,长发带着一束青条,似仙半妖,干净又让人喜欢。
吴毓看着其他人眼里的贪婪,明白这个姑娘如吴梳一般。
不是什么名门也不是什么官家,这是想拿来侮辱自己的吧,看自己从舞楼赎了个小倌。
呵呵,如果没被选上应该会落到他们手里吧,之前也是经了几人之手。
吴梳与她可不同,他可是皇子,吴毓低头微抿酒一口,想要开口把她迂回下家。
吴梳正好回来,如定好一般,“留下吧大人,小人也是不能日日服侍的,让大人憋坏了可不好。”
这话吴梳先声夺人,带入了吴毓平常欲求不满,表达了作者对吴毓的嫌弃。
见话被夺了过去,吴毓也不急,只要自己不开口,吴梳翻出天来,吴毓也是笑笑喝了口茶。
大臣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也没想到这个小倌如此无礼。
吴毓也没有什么意见,自己拿来侮辱吴毓的理由就这样被吴梳挡下,变成不是吴毓收的。
反而被一个小倌收下,又一种反被侮辱的感觉,还本以为还要推脱几个来回。
就像亲戚给你压岁钱,你要的毫不犹豫是一样的,亲戚自己都楞了一下,。
“那如此甚好”皇帝在刚好的地方开口了缓解了气氛“小毓年轻也该多尝尝各种滋味才是,收下了就随着吧。”哈哈哈
宴会照常,吴梳入了座,吴毓也没再给眼神。为什么要收下胡姬。
吴梳现在知道自己是他弟弟,也不能让他这样为所欲为,而已有了一个女人的吸引视线,自己能干的事就多了。
并且自己刚刚出去透风,居然看到了三小姐,她现在是太子的妾了。
她过来与自己通风报信,吴梳能感觉其中的不简单,现在她叫蔡雨欣,她又成为了当初的三小姐,也变得不一样了。
吴梳能感觉到她想拉拢自己,可能是为了太子,也可能为了自己。
毕竟,死了多年的人,突然活了,还重新回来了。
即使是自己亲弟弟,也是要多加注意,吴毓成了变数,吴梳也成了棋子。
吴梳答应的毫不犹豫,能不能影响什么吴梳不知道,但是,能给吴毓找不痛快,吴梳就的有意思。
知道大臣和太子一伙儿,就知道塞个女人的意思。
知道吴毓没时间管自己了,就知道自己又可以远走高飞,过曾经的逍遥日子。
想不知道那个可怜鬼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我在这里给他出谋划策,他回来的时候享福真是不公平。
那些老头教他的,他总是半吊子,也就轻功好了,还要我来给他收拾摊子,真是麻烦。
另一个吴梳这里才是水深火热。
姜陈在花园里跪的血肉模糊果然不是梦,给请了叫粥熙家庭医生,粥熙?
这个名字好熟?我敲我敲,这不是那个阎王本来要娶的老婆吗?
吴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粥熙,好家伙长头发发色都透着阴间气息偏灰。拿红绳系发尾。
看着吴梳着急的样子,就差抱着姜陈怕他断气了。平时伤的更重到没怎么紧张,今天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定时上药别发炎发烧就好了。药等一下有人拿给你,你还有事吗?”
粥黎知道这个人一定会问调趣自己,不如自己先入为主
“怎么这几天有了别人就不理我了?”抱着吴梳坐在椅子上,让吴梳在粥黎怀里。
不会这个也是我的什么小情人吧。
吴梳挣扎的起来了“额,我没事,我过几天再找你行吗?你没事先走吧”嘿嘿嘿,管家帮我送送。
“负心汉呢,有人新人忘旧人,哼”也还是跟着管家走了。
虽然,对吴梳的转变有点奇怪,不过,还在天真的希望他真的能放过自己。
吴梳没时间想那么多了,焦急的守在姜陈身旁,管家送客回来了。
也把姜陈需要的药拿了上来,吴梳颤颤巍巍的上药,手抖的不行,明显这个身体没干过这样的事。
管家看不下去了,给姜陈上药感觉快把姜陈涂死了。
管家适时开口“少爷我来吧”伸手接过吴梳手上的药品。
吴梳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管家叫什么,问他会不会暴露自己?
还是不问吧,叫管家也不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