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一个漆黑的夜里,下着和如令一样的雨。
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还是那样冷,还是那样密,仿佛要冻彻每一个孤魂,让每个人不禁想起家里的温暖。
徐凝月 在那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雨夜里,一位男子从黑夜里走出来,穿过洛水河畔,来到她的身边,向一旁她的姑姑行礼,而她躲在姑姑的背后。那一身的白衣男子说道:“承蒙阁主召唤,今晚我在此等候,只等带回血月。”“你说话倒是客气,和阁主一样,想当年,阁里的人都恨我,恨我咳咳不该违背阁主命令咳咳,可也只有你和他对我还彬彬有礼,咳咳。”姑姑似是对寒月阁的情况了如指掌。“好了,不说了咳咳,让我看看信物。”姑姑语气不佳,咳嗽着。
徐凝说“是!”男子又躬身行一礼,微微退了一步,手腕一翻。月光下,有一抹光闪过,男子手中握着的於青色的刀,在夜里发出惊艳的光彩。“血影刀!”姑姑脱口而出,坐在轮椅上的姑姑,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伸出手来,想摸一摸那把刀,可又不敢落下,手还是放了下去,长长的叹息一声。如今物是人非,血影犹在,可江湖上人中之龙凤早已不在。
姑姑视线从血影刀上移开,又没有了刚刚的雪亮,叹息:“若徐彦杰初创寒月阁以来,阁中三次易主,早已不如当年之辉煌,到了你们这一带更是极其艰难。”姑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我将雪月还给你,助你重振寒月阁,咳咳,以报当年阁主之恩吧!”男子恭敬开口:“请问血月何在?”姑姑坐在轮椅上,唤了声:“月儿,你出来!”她惊了一下,从姑姑背后走出来,抱着那把剑,低头走向白衣公子。
徐凝月“这就是血月?”白衣公子问到。“是的,请阁主好生照顾她,你带她去寒月阁吧,她会很听话的。”姑姑说到。又喊了声:“月儿,这就是你必服从的人,你的剑绝不能指向他,知道吗,绝不能!”“是”雪月轻声回了一句。男子走近,伸出手去摸那把雪白的剑,雪月却退后了一步,厉声喊到:“别碰我的剑!”姑姑吼到:“你干什么,给我跪下!”白衣公子连忙打圆场:“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这是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对不起啊,是我的错,没事的。”姑姑怒了,厉声吼到:“看到这个人了吗,他就是你必生听从的人,终不得对其拔剑,听懂了吗!”雪月轻轻回了一句“是”便不再说话。姑姑开口:“我就要死了,咳咳,从此你要听他的话,如听我的话一样,记住了吗?”“记住了”雪月回了一句。“那便和他走吧,再也别回头,我养了你十八年,你也该能独挡一面了,走吧,不要再回头。”雪月站起来,重重地回了一声“是”便跟着他走了,再也不回头,姑姑看着他们,放心了,最终叹息了一句,便躺在那轮椅上,闭上了眼睛。白衣公子立刻回了头,对雪月说:“你姑姑走了,回头看一下吧,我会好好安葬她的。”雪月却说:“就葬在这里吧,她曾说这里是她生的地方,也希望死后能安葬这里。”男子回了一句“好”便回过头,望着前方,陪她走过最后段路,船泊停在水边等着他们的归来,终于,踏上船,她还是回头了,表情严肃。
白衣公子打量这个小女孩,孤独又无助,可怜又坚强,这时她也在看他。白衣公子看着她,温柔细腻对她说了句:“欢迎血月的主人归来!”而她却没有说话,紧紧抱着那把剑,低着头,表情严肃。她离开了洛水,寒月阁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我到底属于哪里?难道自己只是一把剑,一个终身被玩弄的玩偶吗?从现在开始,她的人生就再也不只属于她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孤独的小女孩了。她虽然不孤单了,虽然她有了整个楼,但是她的心已经被禁固了,是悲伤的,是孤独的,再不会为任何人而热忱了,她也只有血月这把剑陪伴。陪伴她走过江南,走过寒月,走过整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