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就是高手?”邰封冷笑一声,心都在滴血。
“抱歉了,任务当先!”祝股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小子太能抗了吧?
根本拿不下啊卧槽!
“那就一起上吧。”邰封手中的剑斜指地面,大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突然,他的气势一泄。
两伙人中间的那道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小姑娘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吵啊……”
本来就被吵醒一回,怎么这次……
她的小手一僵。
揉眼睛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而且赵大哥身上都是血,好吓人!
邰封的目光瞬间冷冽下来。
“海欣,你过来。”
随后把目光投向对面的众人:“你们若是敢对她出手,今日在场的诸位,一个也别想活。”
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杀气。
祝股有些尴尬,本来一群人欺负一人就已经够丢人了,这要是再去抓人质……那自己算什么了?
“放心吧,我们不会……洪昌你干什么!”
此时,范柔刚背过身,走向邰封那里。
而祝股这边最前面的那一人却是按捺不住,一剑刺出!
此时祝股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目呲欲裂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砰!”
“叮!”
关键时刻,邰封手中银光一闪,一把黑色的手枪出现,射出子弹阻挡下那一剑后,又是诡异地消失不见。
范柔有些惊恐地回头看去,却只能看见被子弹打碎的剑身,和一脸惊恐的中年衙役!
“你们逼我的。”
一句话,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祝股有些头疼,“小兄弟,刚才都是意外。只要你跟我们走,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我跟你们走?好啊,那把他杀了,我束手就擒。”邰封用剑指着那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寒声道。
“这个……”
看到祝股面露为难之色,邰封也只是笑了笑。
“呵,官府就可以随意杀人吗?就可以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出手?”
他被气笑了。
要不是自己反应足够快,即使用子弹打碎了那人的长剑,范柔就算命大,没有死也得落下个终身残废!那一剑,就是冲着后心刺来的!
范柔有些紧张地拉了拉邰封的衣角,怯怯的。
她自然知道,事情闹到现在这样是因为她。
邰封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人能伤到你。”
范柔的脑袋本来就知道邰封的肩膀,这么一垂,显得更矮了。
“一起上吧。”
邰封一手护住范柔,另一只手举剑,道。
“……”
几名衙役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一咬牙:“上!”
“上吧!”
“咱们一起上!”
霎时间,这十余名衙役冲了上来,原地只剩下一个祝股,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低头,跟了上去。
“呵,官府。”
这一声冷笑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众人脸上。
有些人羞愧,还有些人愤怒:“你不就是个杀人犯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至少我行的端站的正。”
再次挥剑,却已是不再留手。
八面汉剑,剑长三尺六寸,单手兵器。
邰封此时只有右手挥剑,虽说还能挥得起来,可一些技巧就不能用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足矣应对除了祝股以外的所有人了。
“啊!”
前面一人惊恐地大叫,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下去,其他人我不会杀的。”
邰封冷冷看了一眼,寒声道。
那人已经退到后面,他的位置由其他人顶上。
众人大为震惊,在这种局势下,一个照面就挑断一人手筋,是怎样的实力啊!
忽然,众人从中间分开一条道,祝股走了出来。
“你不该这样的。”他面露不忍之色,却还是缓慢而坚定地举起了剑。
“是你们不该,前不该万不该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出手。”
“洪昌我们会处置……”
“怎么处置?”邰封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是罚几个月的俸禄?还是几个板子?”
“那她的命怎么办?”他接着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官府的人,杀人就可以不用偿命?”
“这……”
祝股一时语噎,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索性闭嘴,手中长剑灵活一动,犹如一条灵蛇般缠了上来。
“……”
邰封瞳孔骤然缩小。
本来对上他一人就足够吃力,更别说身边还有十余人虎视眈眈,自己又只能用一只手,不多时便败下阵来,韵锋剑被抽落在地上,不过银光一闪,消失不见。
“……”
众人见鬼般看着眼前这个被长剑架在脖子上的少年,终于,还是不知道谁大喊一句:“妖,妖怪啊!”
那人转身就要跑,不过被身边的人拉住了:“没,没事的!他,他已经被祝大人控制住了,没,没事的。”
说起话来磕磕绊绊,恐怕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这是什么妖法?”
祝股面色凝重,沉声问道。
“与你无关。”
不过众人的反应证明了一件事,这个世界恐怕真的有妖怪!
“……”
祝股深深地看了眼邰封,没有说什么。
他身边出来两个人,用哆嗦的双手把邰封二人捆住。
随后祝股大手一挥:“带回去。”
“砰!”
邰封手腕一翻,一把黑色手枪出现在手中,开一枪后消失不见。
众人惊恐地看向中弹倒地的洪昌:“出,出现了!妖法,是妖法!”
“这人真是妖怪!”
“我们不会死吧?”
祝股回头,怒视着他。
邰封却是无所谓地笑笑:“我说了,他必须死。”
……
地牢里。
范柔用衣袖小心翼翼地擦试着邰封身上的伤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挤满了泪水:“疼吗?”
“嘶~”邰封吸了口凉气。
本来不疼的,你这么一擦就疼了!
当然邰封没有这样说,“放心吧,不疼。”
就是有点重!
现在邰封戴上了一个至少六十斤重的枷锁,脚上还绑着锁链,另一端是一个大铁球。
“真尼玛重啊啊啊!”
“唉?”范柔有些迷惑,“尼玛……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