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离得那么近。”
邬善理所当然地说：“不会正常说话吗？”
顾玉咬牙：“你看看现在场合好吗？”
他们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蛐蛐别人，难道不应该低调一点，狗狗祟祟一点吗，大大方方的，多打人家脸啊，他又不是魏廷瑜那个傻子，说话声大的……得亏那货不是真傻，挑在窦世英不在的时候大声蛐蛐，否则这么议论人家女儿，可打脸了。
——窦世英方才如厕去了，没听到。
现在他倒是在，但他们又没有说窦昭坏话，小声些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后院，他们就自由多了，因为可以三三两两结伴赏花。
邬善正要把冷情拉走过二人世界，窦明就怯怯过来了：“姐姐……”
她看起来就像小白兔一样，柔柔弱弱的。
“是明姐儿啊。”
冷情面色如常：“很久不见。”
窦明天天都被王映雪拘着，在家学琴棋书画，算是个真正养在深闺的女子，一年到头连出个门都难，她今年不过才十六岁，但这十六年里，冷情见过她的次数不超过十面。
“姐姐，我……”
窦明面色微喜，她凑上来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映雪喊住：“明儿！”
她被吓得一震，只好闭了嘴，抬脚跟上母亲。
“你这个表妹我倒是第一次见，像小兔子似的，要是再吓吓她，她表情一定很好看！”
顾玉抱着双臂，满眼的兴趣与恶劣。
论京城里的纨绔子弟，顾玉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当然，他名声会比魏廷瑜好很多，毕竟他不流连花丛，只爱玩乐，顺便把得罪自己的人套麻袋揍一顿解气。
冷情倒是挺乐意的：“行，你多去吓吓她吧。”
“嘎？”
顾玉没想到她还赞同，有些懵逼：“我吓人很可怕的，你不怕你妹妹被我吓出个好歹来呀？”
“这次端午宴会，你以为窦府为什么会请你来？不就是为了给明姐儿找个好郎君么，你虽然没什么建树，但你是皇后外甥，顾家世代承袭爵位，你好歹也是云阳伯，这辈子荣华富贵，吃穿不愁，明姐儿跟着你，日子会好过些。”
冷情虽然对窦明没什么姐妹情谊，但这个女孩子的确很缺爱，而且人也不坏，她就是那种从小被打压长大，容易被黄毛骗走变成恋爱脑的姑娘，如果可以，替她说两句也不是很难的事。
“原来是找我上套啊！”
顾玉恍然大悟，他收到帖子的时候是不愿意来的，但是那时候宋墨也在，窦世枢又因为朝中说了蒋梅荪的坏话，他就想着过来然后找机会把窦世枢套麻袋打一顿，没想到窦家打的还是这主意呢。
“但你那句话也太伤人了吧，我虽然没有建树，可我也是很优秀的啊！”
他想为自己正名一下。
“你是挺适合明姐儿的，要是喜欢她，不妨去接触一番。”
冷情不理会他的强调，说道：“我姑母管明姐儿管得严，她的性子和你看到的差不多，就是个小白兔，不敢也不会反抗，你要是真能和她结了连理，对她来说不算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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