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杓耳根子软,被庞氏吃死死的,让他拿主意跟要他命似的,自然庞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这生意做起来了,庞氏心里又不平衡了,做官不能经商,所以,两间铺子,名字都是高氏的。
那怎么行?
庞氏就开始上蹿下跳想要争取权益,也确实给她争取到了。
为了家庭和睦,高氏只能不情不愿地分出一间铺子,过到了庞氏的名下。
等冷情过十四岁及笄礼,她就接过了高氏的铺子,开始扩张……
到现在,已经有十几间铺子了,而庞氏还可怜兮兮地守着那一家茶铺过日子,羡慕嫉妒的同时,又想着要生事从冷情这讨口吃的了。
但除了原本的那间棉铺是高氏的,其他全部都在冷情名下,她想要,不可能。
不过是谁来劝冷情都不同意。
什么叔叔的老婆,有个婶婶亲情,原本铺子就是从她娘手里挖出来的,自己没本事开就想占便宜,放他爹狗屁!
当时冷情就是这样骂的,粗鲁词汇一出来,把不敢说话的懦弱叔叔和胡搅蛮缠婶婶给气得脸都红了,王行宜也是老脸紫涨。
冷情已经及笄,铺子又在她名下,她不同意,谁来也没用。
王行宜只觉得羞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让小儿媳撺掇着去抢孙女的东西,这算什么?
不成体统!
于是厉声喝止了庞氏,表示不许再提这件事。
到现在,也许多年了。
“父亲,昆白他毕竟是儿媳的侄子,是庞家唯一的希望啊,而且……而且他会这样做,还是受了映雪妹妹的指使……”
王映雪能在窦家相安无事,她的侄子庞昆白却要被抓进官府判刑,凭什么?
这……
一听她提到了自己女儿,王行宜也很无奈,他缺少对女儿的管束,王映雪如今这般,父女情分早已是回不去了,可是庞昆白到底是听她女儿话才……
王行宜一时为难,看向冷情:“绛河,你向来是有主意的,你说这事,祖父应该怎么做?”
冷情:“按照我朝律法,犯绑架罪之人可处死刑。”
“且庞昆白在朝为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合该杖毙。”
但绑架未遂,可以判轻一点,正常情况,革职,没收财产,流放是少不了的。
“我姑母的指使跟祖父你有什么关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狗改不了吃屎,庞昆白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就算救了这次,来日也会再犯,还不如祖父你去大理寺通知一番,让庞昆白直接被判死刑,一了百了。”
杜绝其犯罪的可能,她多善良啊。
“你——!”
庞氏听了她的话,脸都气扭曲了:“绛河,昆白好歹是你婶婶的侄子,你的表哥,你怎能让他去死?!”
“表哥怎么了?他是我生的吗?我为什么要管那么多?他犯罪又不是我让的,而且他就是犯罪了,他是该死,怎么能说是我让他去死?”
“绛河,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王知杓还挺维护他妻子的呢。
冷情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过分了?我又没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