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雪想为自己的女儿打算了。
至于盯上的是谁,有没有顾及……那不重要,因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成了,那错就在邬善身上,跟她又没关系,她只是依照礼数喊人赴宴而已。
只是没想到邬善拒绝得干脆罢了。
“都二十多了还不结……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想拖着而已,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就在邬善幻想着自己和心上人的盛大婚礼时,斜里传出一道及其煞风景的声音,让邬善秀气的五官瞬间皱在了一起,眼神不善:“你来干什么?”
面前那穿着灰白色衣衫,看起来精神奕奕,实际眼神飘忽的男子,不就是纪咏么。
“我来告诉你真相啊!”
纪咏背着手,唇边扬笑,戏谑:“跟绛河断了吧……你不如我。”
邬善闻言,闭眼深深吸了口气,额角暴跳,心里默念,此人是个神经病……他谦谦君子,不能跟患病之人计较,失了风度。
于是他开始已读乱回,认真道:“你也是来祝福我的吗?谢谢你!”
纪咏:“?”
“你是脑袋不好使还是听不懂人话?要不要我给你把脉看看?”
他会医术的。
邬善:“是啊,我也觉得我身强体壮,绛河都夸我身材好呢!”
纪咏:“?你神经病吧!”
等会……身材好?
他转头看向冷情,眼中沉沉:“你看过他裸体了?”
冷情诚实地应:“嗯。”
毕竟他是她童养夫啊,那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吃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话说邬善就是脸长得比较人畜无害,但身材还是没得说,胸肌练得很鼓,结实有弹性,好啃。
纪咏恨铁不成钢,斥责:“你怎么这么忍不住?”
“太好色了!”
邬善一听他说冷情,就不高兴了:“我和绛河是未婚夫妻,将来还是夫妻,我未婚妻好我的色怎么了?跟你这种人没有任何关系。”
理论上来说,确实没什么关系。
从实际上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但随心所欲不讲道理的纪咏就是要管:“我就要说怎么了?你别以为你有个未婚夫名头就了不起……呵呵,你什么都被她得逞了,你在她眼里就没有期待了!”
他用鄙夷不屑的目光和眼神斜着邬善,嘴毒得要死:“等她玩腻你了,你就哭吧!”
“你——!”
邬善快要被他气炸了。
冷情问:“你没事吗?”
大晚上的,他怎么知道他俩会出来?
“有事。”
纪咏想起来了:“今天是那个小庄周回窦家的日子,崔老太太让我来护一护她。”
小庄周,说的是窦昭。
少时他来万佛寺的时候,是跟着纪家的几个长辈一同来的,只是他懒得听那些人对他说教,这世界的规矩实在无趣,所以避开了他们,自己在寺里闲逛。
《昭世录》其实是一个陌生人给他的,那人说自己是什么逍遥散人,让他把那本无字书交给有缘人。
他寻思这万佛寺哪有有缘人,但他也想找找这人,无字书变成有字书……他要见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