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邢晨,我之前是不是问过,你有没有刻过一串字母?”
湛邢晨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刃已将吟酒衣服捅破一道口子,而划破口子再往深处,则是暗藏着迸发鲜血心脏的皮肤。
恍惚间,她不小心转掉了另一只手中的令牌。
吟酒并没有再去想别的,夺过湛邢晨手中的令牌,麻利起身去按电梯,生怕湛邢晨反应过来。
而湛邢晨,架着腿坐在原地发愣,
一串字母?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
由于使用匕首过于频繁,所以早就适应了对其的手感,每当抽出它解决麻烦时,只是觉得它跟自己一样冰冷无情,除此再无别的感觉。
而就在前一刻,她与吟酒共同握着刀柄时,她竟然感受到了从刀柄另一面传来的一丝温暖,同时,刀柄上,好像确实有些坑坑洼洼的感觉……
湛邢晨终于仔细观察这只从开始就跟随她的匕首,
她转过身换了一个方便对光的角度,而光闪过的那一刹那,她看看清了。
是一串字母,
确切的说,是一个单词。
她回忆,吟酒之前确实问过她有没有刻过什么东西,或在衣服上,或在匕首上……
她顺势低头看自己的上衣甚至裤子边缘,
湛邢晨瞳孔猛的一收缩,
因为,不只是她的匕首,她的上衣,裤子,乃至联络器……每个物品的角落,都刻着某一串字母。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过这么明显的问题……
她没来得及仔细看单词是什么,就被吟酒的呼喊声勾回神来。
湛邢晨迅速整理好自己现在复杂且暂时还难以平复的心情,起身走到刚进电梯的吟酒面前,
“令牌都抢过去了,还要我干什么?”
吟酒见电梯就要关门,一把按住开门按钮,
“有些 专·业·术·语· 我不太懂,还是得麻烦您老来配合我一下。”
湛邢晨“老老实实”迈进,而当电梯门扣上的那一刹,她猛的一把将吟酒抵到电梯壁的一角。
电梯应该是刚刚撕膜,电梯角落还零散着少许未清理干净的木屑。
而湛邢晨和吟酒,也能够“轻而易举”的闻到这刚刚装修完的电梯发散出的金属木屑混合味儿。
由于在这个位置世界各方面的优势,她靠近吟酒的那一刻,在身高上就首先碾压了吟酒。
“小家伙,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活不长久?”
湛邢晨本以为,这样能让吟酒的气势消磨一些,
可事与愿违,吟酒反而举起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
“我的管理大人,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吃亏也是占便宜?”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截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湛邢晨偏离了吟酒的眼,嘴角勾出一道十分微妙的弧线,心中发痒:真是越发的有趣了……
吟酒也随之走出电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又迎来了一个难题:两间屋子的哪一间才是属于黯泽所在的一间。
“正常来讲,这应该很好分辨的……”
吟酒观摩着这两扇门喃喃道,
她分别趴到这两面门上听了一下,可这两扇门的另一侧……怎么都有人在吼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