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湛邢晨从禁闭室“越狱”出来之后没走几步路,身后侧的衣角突然被人轻拽了一把,并且伴随着一名女孩的声音响起。
由于它身上扛着个吟酒,不方便出手,所以利索的朝旁边一了一步并且转身再次后退,直到自己的视野中能完全承住对方的轮廓。
面前和她个头差不多高的女孩,身着白色短袖衫以及休闲长裤,
不过她头发凌乱,披着到肩的散发,面色十分慌张,失了神的眼中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血丝,并不是很瘦削的脸上还印着未完全抹去的泪痕。
而手上,除了一串钥匙,别无他物。
同样的,湛邢晨仍是不作声色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言语以及随时都有可能袭来的攻击。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通讯设备吗?”
女孩埋着头,从口中弱弱的冒出来这句话,
湛邢晨歪头冷声道:
“做什么。”
“我,就是…感冒了,需要打个电话……”
“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借个通讯方式?”
“唔……是,是的。”
……
……是个头啊。
说话支支吾吾的,连编个轻而易举的谎都不会?
“不行。”
“好…那,打扰了……”
女孩失落的离开她的视线,之后有换了一个目标,同样说了起来,但,那个好心人给了她通讯设备。
湛邢晨本打算不想多管闲事的赶紧离开这里,可好巧不巧,吟酒的声音幽幽的从她背后传来:
“你…为什么扛着我?”
湛邢晨心里骂了一嘴,
“啧,醒的真不是时候。”
湛邢晨顺着力将吟酒放到地上,随口轻声道:
“不过这样也好,你太重了。”
你·太·重·了。
……
吟酒脚刚着地,就突然迎来伤害性不大但讽刺性极强的暴击,默默握紧了小拳头,可湛邢晨裤头中的匕首反过来的光“友好的”闪过她眼睛时,她又无奈的把握紧了的小拳头默默放下。
“喂…我还是很难受…对…她在家…你快回…好……”
身后方的这个女孩正在打电话时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吟酒耳中,而吟酒不远处前方的湛邢晨正招手叫她赶紧过去。
吟酒扭头,察觉到这个女孩是她醒来后看到的刚才找湛邢晨的那个人。
她在家?她是谁?既然家里有人,那为什么还要单独出来借通讯设备?为什么还要编了几句话来搪塞湛邢晨?她嘴里的话,有几句是真的?还有,她打电话过去叫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叫他赶紧回来……
并不是特别清晰的话语让吟酒不禁生出一堆疑问,
不过……这个画面,为什么这么熟悉,明明知道不要去多管闲事,为什么还是会一直去想关于这件事的一切,而且,心中莫名冒出来很多的答案……
吟酒终是想去一探究竟,因为她总感觉,这件事对于她来讲,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而且,这件事情,觉得不是这个女孩感冒这么简单……
“打扰一下,你东西掉了。”
吟酒赶上去拍了一下这个女孩,并且随手将她不小心落下的圆牌钥匙挂扣递了过去。
“谢谢。”
女孩慌忙收下钥匙扣,低头看了眼表,赶时间似的匆匆离开了。
吟酒看着手中已开机的录音显示屏,心事重重的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湛邢晨见吟酒并未跟上,便反方向又走了回去,眼里尖的她立马抓住了破绽,在吟酒拍那位女孩的时候,手不是特别利索的安上微型录音装置。
嘴角轻扬,
嗯……看来是个“初犯”。
“你给她安了个微型录音?”
“嗯。”
“啧,”
湛邢晨猛的按了一把自己的太阳穴,
“多管闲事。”
“她……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
“不是说我还有用吗?”
吟酒冷不丁冒出来句,
“等这件事我查清楚并且等你的事情也解决,待我们出了这个世界后,我任你摆布。”
吟酒笃定道。
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讲,好像有说不上来的,重要。
“任我摆布……?”
湛邢晨小声重复,眯着眼配上一脸“欣赏”的目光,内心盘算一番觉得自己并不亏后,懒散应声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