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吟酒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把衣服脱下来。”
湛邢晨的声音字正腔圆,一字一顿。
吟酒这会儿可不敢听不清,她迟疑了一下,转头瞅了瞅那个打着呼噜的顾筱秋,松了半口气后,再而又用一种恳求的眼神射向湛邢晨。
正在低头整理衣服的湛邢晨察觉吟酒没了动静,向她瞥了眼。
“那……能不能……只脱一件?”
吟酒弱弱的冒出一句
……
湛邢晨发怔。
湛邢晨红耳。
湛邢晨无可奈何。
“你穿上这个,把顾筱秋叫醒。”
湛邢晨耳尖染红,手腕一使劲儿将衣服糊到吟酒脸上后,朝别处移了眼,
“明天我们如果真要被灌输意识,他能逃出去,你能吗?”
“我……”
吟酒刚套上将左右两只袖子向上撸了一半,
迎来了湛邢晨的反问,陷入沉思。
“嗯?我好像错过了一出好戏呢。”
顾筱秋揉着眼,满意的打了个哈欠,但是眼皮底下还是难以掩露的凸显出黑眼圈以及疲倦。
“为什么?”
湛邢晨开口质问道。
顾筱秋明显察觉到湛邢晨是在问自己,
“嗯?”
湛邢晨扒着门缝探查情况以及时间早晚,除了门外一位精神抖擞不停在门前溜达的看守外再无他人。
今晚的天空干净的不寻常,由于门缝太窄,只能顺着耷拉在屋檐外的一小绺云,延展到将要破晓的黎明——天马上就要亮了。
湛邢晨稳住一口气,转身凝视顾筱秋:
“都到现在了,还要装吗?”
吟酒乖乖退到一边,湛邢晨跨步走到顾筱秋面前蹲下,此时四目相视,湛邢晨用一只手指抬起顾筱秋的下颌,顾筱秋眉头微蹙,很不自然,吟酒观察,当湛邢晨他起他的下巴时,他有一股冲动,他在克制自己不要动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姐叫湛邢晨是吧?不知,湛小姐这般‘抬举’我,是有何贵干啊?”
湛邢晨打量了一番他的脸,最后暗色的眸子定在顾筱秋的眼上,
“你这么疲惫,为什么还要装作天天那么逍遥自在?”
顾筱秋闪过了湛邢晨冰冷的目光,眉眼低垂,最后游离在吟酒身上。
他撑着地斜了斜身子,错开湛邢晨起身,刚走一步,便停在湛邢晨身后,朝她耳旁细声道:
“你们叫我起来不是为了逃出去吗,说这么多话,还有力气跑?”
湛邢晨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正在整理湛邢晨“缴获”来的衣服的吟酒,
“跑?为什么要跑?”
湛邢晨在吟酒疑惑的目光下走到她面前,并替她整了整衣领,然后,撕开了几绺布条,吟酒瞳孔微震,也许是被吓到了,不过通过刚才这两人的谈话,她猜了个底,不是跑,并且以她的思路顺下去的话,那就是……
湛邢晨对上了她的目光,将布条在手腕处缠了缠,接着说: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呢?”
她从衣缝中的某个位置逃出一块儿长方形块状的小牌子,牌子被门缝外边挤进来的微弱的光一闪,吟酒看清楚了令f牌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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