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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教义 第六幕 献给深渊的祭品

冥渊:末地黎明

这支十余人的传教队伍排成两列,为首一人即埃肯那顿。他不断摇晃着手里那个树枝一样的东西一边吟唱。四周的居民们跪倒在地是诚惶诚恐,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深渊的灾祸即将苏醒,唯有真诚的祭祀和发自内心的忏悔才能平息深渊的怒火!”埃肯那顿一挥树枝,一阵紫色的水雾凭空洒落,在沙地上腐蚀出奇异的花纹。

一个教徒看到花纹完全成型,立刻蹲到地上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片刻,他又站起,毕恭毕敬地向埃肯那顿汇报:“传知者大人,这一次深渊要在这个村庄降下他的怒火!”

闻言,这些村民大惊失色,不断叩拜,向这所谓的传知者询问。

埃肯那顿自然之道这些无知者们到底要什么东西,于是他有模有样地闭上眼睛开始吟唱,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沙地上的图案开始变化。当变化结束的时候,他睁开眼看了看地上的紫色花纹。

于是他向村民们宣布:

“深渊的领主大慈大悲,他向我们承诺,如果能够在下个满月之前累计供奉五十只健壮肥美的公羊,他将平息自己的怒火!”

村民们面露难色。这个地方连水都很难见到一滴,哪里有牧草?哪里有肥羊?但这就是“深渊领主”的“命令”,如果不遵从祂的命令,这里就会遭遇灾祸,让本来就困苦无比的生活雪上加霜。

于是乎,村长召集了村子中的成年男性,分别组成猎人队伍和商队,想尽办法要凑齐五十只健壮的公羊。

埃肯那顿目送着猎人和商人的离开,点了点头:“相信深渊领主也看到了你们的虔诚。如若祭祀成功,祂不仅不会降下灾厄,还会尽自己所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说罢,他就无视了感激涕零的老人,带着自己的仆从离开。

蓝锦和芬戈尔格就在旁边看着。有好几次蓝锦都差点压抑不住要杀了埃肯那顿的冲动,但是都被芬戈尔格拦下来了。

等到传教的队伍走远,芬戈尔格才放开蓝锦。后者气急败坏地大骂:“芬戈尔格,你这冷血动物,就这么看着他招摇撞骗、欺诈这群穷困潦倒的人?”

芬戈尔格双手抱胸理所应当地反驳:“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是埃肯那顿说得对,这片沙漠的下面确实埋藏着十分恐怖的东西,科赛尔古国就是被这黄沙下的不知名灾难彻底摧毁的!”

蓝锦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芬戈尔格倒是心宽:“我们能做到的?只能是坐在兰俺山脉的某个山头上,看着整个迪化一点点变成科赛尔那样的荒原。如果你研究过历史就知道了,每过一万年,深渊必然毁灭这个世界一次。幸存者们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起人类文明,在主神的庇护下继续繁衍生息。”

“我们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被毁灭吗?”

“理论上来说其实并不是,如果有人能够动用神王的权能,那就能抵御深渊。”芬戈尔格依旧摆着那副无所谓的架子,“但是现在没人能够动用神王级别的力量。曾经的科赛尔人就是这么想的,结果他们却遭遇了神王的背刺——他们被降下神罚毁灭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王绝对不允许有人能够拥有比祂们更繁荣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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