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请留步。”柳沫苓清冷的声音在沈辽背后响起,让沈辽感到寒意。
沈辽转过身来,把玩着手中的长创,装出一脸玩世不恭:“柳姑娘这是要对沈某三跪九叩还是要以身相许?”
他的话并未让柳沫苓的神色暖了半分,她望着远处,不愿去看沈辽那令人生悉的嘴脸,随手拔了一根桑条,去了绿叶,随后她又在手中耍玩几招。
沈辽并未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感觉到她莫名的怒气与敌意,刚要开口就见一轻盈的身姿手持桑条迎面扑来。
柳沫苓手持桑条步步紧逼,到了沈辽跟前时又是一个大跨步来到他身后,她身姿若蛟龙,只见桑条上下翻飞,柳沫苓利用桑条的韧性将其缠绕在沈辽脖颈上,却留了余地,并未取其性命。
反观沈辽却是连创也未曾出鞘,他任由柳沫苓将他控制,心中也大抵猜到了是为何。罢了,他所要狡辩的,所要欺骗的,所要对辰国做的远比柳沫苓如今所为过分。
便宜便让她占着,毕竟日后若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也好给自己换个慰藉。
“柳姑娘好身法,不知师从何门?沈某日后定要去请教一番。”他所言还是如此轻浮又不着调,柳沫苓厌恶这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态度,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说,你为何骗我?目的是什么?”
“姑娘果真是敢闯敢做的人,我堂堂辰国二皇子,姑娘竟也能将我接在怀中动弹不得。”
柳沫苓立马将手松开,这的确是她犯上了。哪怕沈辽当真做了什么坑害她的勾当,她也不可如此。君为上,她为卑的道理从小便是懂得的,只是那时在扬州长大未见过君主。
“二皇子赎罪,是沫苓冒犯了。”
她柳家世世代代为忠臣,为皇帝卖命,为天下百姓劳碌。她万不可失了身份,要时刻记着她是丞相之女,是朝臣的后代。
柳沫苓刚要告退,沈辽叫住了她:“慢着,本皇子方才听柳姑娘话同我所想有些出入,不如今儿就一次性说个明白。确是本皇子救了你不错。
本皇子是受父皇之命前来寻找姑娘,一路瞧见许多标记,便以为是姑娘你留下的。到了此处,我本打算同他们硬拼,谁知宝创才出鞘那群废物便灰溜溜的走了。
或许这听来的确是顺利了些,可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姑娘是丞相之女,要银子有银子,要权势有权势,绑了你就可得些好处,可若是将事情闲大,那就是杀头之罪。”
沈辽面不改色的说着歪理,听起来例是有几分道理,可柳沫苓未尽信。
“我从未做过什么记号,那又是从何而来?”
沈辽勾唇:“这便得问问别有用心之人了。若柳姑娘想查那便去查,若柳姑娘不信本皇子,回去的路上大可看看那些记号。”
他们归去时一路上当真遇见了不少记号,那是丢在地上的石子摆成了特殊的形状。柳沫苓内心对沈辽的疑虑才彻底打消,她苦思冥想,背后那人处心积虑安排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