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辽告退后只见赵皇后放下手中所端的茶,唤了一声身旁的丫鬟:“欢儿,这百里香皇上那还有吗?”
“回皇后娘娘,今日晨时奴婢已遣人送去,皇上很是欢喜。听回来的人禀报说皇上夸赞您心细,还说这后宫的哪一位嫉妃都不及您。”
这丫鬟是跟在皇后身旁几年了,她总认为自己能洞察皇后娘娘的心思。
“那你说辽儿会听本宫的话吗?”
“那是自然,二皇子是娘娘您的亲儿子,心自然是向着您的。”她不知这句话触了皇后的逆鳞,只见赵皇后笑着道:“本宫最爱听你这丫头说话,你跟在本宫身边也已有几年了,看在你尽心尽力的份上……来人呐!赏赐金菜玉镯一对!”
随即就看见一丫鬟端着白玉盘,四周挂着流苏,盘子中央放着一对玉镯。那色泽晶莹透亮,上头还镶了金子,尽显富贵态。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那丫鬟跪在地上冲赵皇后磕了几个头,起身接过了玉獨。刚要再说什么就见她突然倒地,七窝流血,浑身抽蓄不断,死状惨烈。
送来玉镯的那个丫裴脸色平淡,没有半分波动,她道:“娘娘,如何处理?”“同以往一样,扔在不周山上。”
这丫鬟有些后悔问出了口,她明知皇后娘娘从不会因任何缘故对敌人手下留情。
皇后见她不说话,道:“青儿,你在怪我?”
“奴婢不敢!”青儿突然回过神来跪在地上,依旧惊魂未定。“奴婢只是在想这是谁派来的人,竟在皇后娘娘身边潜伏了这么些年。”
皇后缓缓走上前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你莫要怪我,对敌人心慈手软那便等同于杀了自己。青儿不必害怕,本宫只伤敌人,青儿的忠心我早已记在心里。”
赵皇后心中清楚方才死的那丫裴是皇上一早就永遣在自己身旁,装模作样。她未曾拆穿只是想看皇上到底要用什么手段,哪曾想他竟未有什么动作,她实在懒得等。
沈辽带着萧染来到皇上的书房,他们进去时瞧见在皇帝身旁的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面容校好,一双秋波眸,一对柳叶眉,唇若点樱,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像是天仙下凡的美丽,沈辽看向了父皇,不知在想什么。
“儿臣拜见父皇。”
沈辽跪下,行了礼,似乎是觉得一旁那姑娘的眼光从未离开自己,这是为何?
“我儿所来为何事?”那声音低沉苍老,却又带着几分振奋,中气十足,全然不似一位日日操劳政事的老者。
“回父皇,儿臣听闻您今日感染了风寒,心中万分焦虑。特地去城外二十里地的断崖溪水旁采得良药裳虞草。”
沈辽眼中没有半分波动,倒像是事先备好的活此时再重复罢了。他似乎看到一旁的姑娘持着几分笑意,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她的身份,心里便没了底。
“不必了,裳虞草早已有人为朕求的。”只听见皇帝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