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光景似乎总是一日便来了,沈辽记得在蝶影纷飞时他曾见过一江的香水,那是一副精妙绝伦的画卷。
“阿染,希望日后我众叛亲离之日你莫要抛弃我才好。”
“属下不敢。”
沈辽勾唇,他知时日快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就已开始谋算。
“您瞧,那便是断崖。”
不知走了多久,就听见萧染这么喊了一句。沈辽抬起头来,只望见青瑟的长山中有一处中断,悬泉瀑布,飞漱其间。像是挥毫蘸墨的佳作,山上青树摇曳,成了一副光景。
听闻裳虞草便生于此处,在悬崖峭壁之间。
“走。”
沈辽清冷的道了一句,眼中似是没有半分波动,他知晓皇后的意思,也明白她的老谋深算。一个女人在后宫若不作些手段那便是刀俎下的鱼内。
她对何人都没有真情,沈辽不敢拿自己赌,那便当作她对自己也是清冷的好,她要什么那便给她,到时不至于落得个心狠手辣,白眼狼的名头。
他们向着深处走去,听不见半分呦呦鹿鸣。沈辽在深谷中寻望,轻易便瞧见四壁的情状,其间生着杂木。
萧染拿出画着虞草的图纸,四处对比,就瞧见朵草丛生中有了几分耀眼的绿色,那不同于旁的植株。
“二皇子,找到了。”
沈辽顺着萧染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那生着锯齿状的植株,他又确认下,随即一个轻功,轻点岩石便到了裳虞草旁。
他刚要伸手去取,只见一个轻佻的身影略过,转眼裳虞草便没了。沈辽眼神凌厉了几分,他没想到那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沈辽落到平地,看着一旁的生面孔。
他身着束身黑衣,带着面纱与斗笠,分不清男女。
“来者何人?”萧染指着那人
“本……”那遮面人刚要说出口的自称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改口道:“本姑娘是什么人倒轮不到你个小白脸过问,你的主子都没资格盘问我。”
小白脸?萧染突然将脸色黑了下来,这竟然是个女人?还如此狂妄?
沈辽看着萧染吃瘪的模样笑出了声:“萧染莫要胡闭,若是惊着了人家姑娘本公子问你的罪。”
他未等萧染回话就转向了那位遮面人:“这位姑娘不知姓甚名谁,要这裳虞草又有何用?”“无名无姓,要这东西也没用。不过是瞧着有人想打裳虞草的主意便抢来看看罢了。我这人生性蛮狠,向来没什么教养,别人爱的东西我便也爱。”
一旁的萧染听见那位姑娘如此说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道:“你知不知站在我身旁这位是谁?”
“谁?”
“他乃·····”萧染刚要说出来,沈辽在身后用力子扭他的腰,萧染这才意识到今日出宫没带脑子·…
赶紧改了口:“他乃是宫中某位高官的近侄!”
那位姑娘闻此,轻蔑的笑出了声:“你莫要说什么高官的近径,哪怕是当今圣上的哪位儿子本姑娘也照欺负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