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说半天抓不住这个兔崽子,原来还有接应之人!”
“通通拿下!”
沈仰年脸色复杂,陷入这种难堪的境地,简直天不时地不利,人和个屁。
三言两语之间,流兵们已经翻上房檐。
这又要打架的剧情,怎么总是惊人相似?
沈仰年甚至站在原地三秒,感叹了一下。
沈仰年推了把黑衣郎,他却无法行动。
“……麻药”
他勉强睁着眼答道。
沈仰年于是扛人。
……行吧,先把人拐走。
这人身高腿长,沈三险些踉跄
沈三嫌弃地松手,就这一下,他就娇气得懒得折腾了。
谁爱扛谁扛。
“……算了。”
沈仰年踢翻一个爬上顶的来人,抽过黑衣郎的银剑。
“借我一用。”沈仰年一剑劈向来人,他用这把银剑挥出的锐气极快极重,来人没架住刀一个踉跄后退。
收拾几个流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仰年还真没吹大,他当年是撞着对方的刀刃冲的。
倒是把他爹和大哥整怕了。
“张哥……”
张玄看出自己的兄弟眼中的惊疑。
这小白脸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咬狠了牙,但不论如何这单子不能黄,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
“不要怕,一起上!”
张玄一马当先,一双大钢刀猛攻而来。
有人带头了,余者接扑而去。
沈仰年凤眸一动,第一反应却是把黑衣郎踹远。
下一刻钢刃便直达眼前,沈仰年韧性好得出奇,一个利落下腰以剑抵地,双刀落空在他头上。又刹那翻身踢中张玄胸口。
他看似瘦落雅绻,这一脚的力却是实打实的足!
张玄堪堪稳住身形,众人接连袭来。
可是下一秒来人还没看清沈仰年的招式他便已经脱出了人堆。
沈仰年衣诀翻飞,点若轻蝶。一阵鬼魅步法出现在几人身后。
“!”
他们先后只觉颈间一凉一热,便余一双瞪眼失神倒地。
“……”一瞬静哑。
“三……四哥!”
一二三四五六?什么鬼名字。
沈仰年手中银剑竟然滴血未沾,他仍旧一身干净,月白色衣袍飘然,殊美的眉宇神色淡淡宛若俯视蝼蚁。
他手中多出一枚令牌。
“你们,是潺月阁的流兵?”
“那又如何!”
张玄狠目,“今日我要你碎尸万段!”
“杀!杀!”
众人愤恨不已。
“不如何。”
沈仰年一双凤眸微挑却分外冷情,余阳一落入便凝碎虚无。骨节修明的手中银剑反冽出刺人的锋光。
本着你我不相识,可手下留情。没想到,居然是老熟人了。
那就,一个都不留了。
他的嘴角出现一丝微妙的笑意。
众人分面夹击而来。
张玄知道沈仰年剑术难测,可他只有一把剑!
几人共卡住沈仰年出剑,张玄趁机砍向他另一侧。
近距之下,张首头听见一声嗤笑。
死到临头,这小白脸居然……
后面的话张玄想不下去了,一把匕刃穿透了他的中喉,血流如注。
沈仰年放弃了那把剑,脱手而去。白衣飘动,劲落身影风华涟涟。几滴血点染在他眼角,原来雅倦殊美的面容添了几分邪肆。张玄还是抓不住他,钢刃掠过沈仰年的胸口之前便已暴露咽喉。
“你……你……”
张玄陨命跪地,僵直地注视他。
沈仰年指尖轻轻一推便倒下。
“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
他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看向余人。身上的狠野戾气终于不再收敛。
“怎么了?”
众人面面厮觑。
这到底是何妖孽,根本打不过啊!
“怎么办?我们……”
“……来日方长,今日不宜久留。”
“我们……”一个瘦削的男人狠狠的咬了咬牙“撤,日后必定会报仇的。”
命最重要,不然都是狗屁!
“怎么,不杀了我解解气?”
他嘲弄之时身上的戾气便更加刺骨。
这条命,旁人还是不要觊觎的好。
沈仰年便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
他拾起剑,几步掼穿人,是熟悉的血肉被割裂的声音。血点落在了脚尖前。沈仰年脸上神情寡淡,带着点少年气的纯善。
“主子!”
沈仰年微微挑眉,听见熟悉的声音手上却一点不停顿。
逐夕那儿一无所获便立马调头找来。
便遇见血溅当场。
“正好,去吧。”沈仰年剑点几人背影,懒洋洋地皱了皱鼻,血,又脏又臭。
“一个都不要落下,来是一起来,走也要……”
他眼中笑意森然,丹唇轻启。
“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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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兵就是雇佣兵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