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跑不掉。他中箭了,我抹了药。”
“赶紧找!不然怎么交待!”
“是是是,兄弟们动作快!”
“你们几个去东巷,其余的随我去西边!”
“……”
沈仰年收回视线,静匿在墙后。
他和逐夕本是追着一个人来到这里,没想到这人还有同伙。
找人?他们在找谁?
逐夕张唇无声问询,沈仰年回之口型――静观其变。
但眼下这群人分成了两拨,沈仰年二人得决定跟上哪边。
沈仰年自觉逐夕轻功了得,如遇险,必能脱身,极少有人拦得住他。
于是他下意,二人分跟这伙人。
沈仰年往东,逐夕往西。
西边人多,越乱越好溜。
二人立刻分开,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沈仰年蹬上烂酒桶,翻跃上屋顶,他身位靠后遮遮掩掩,悠哉悠哉地看他们四处找人。
这群人的身上除了那个身有内宫牌的,无任何明显标识。这是……流兵?
看起来众人里的重要人物有两位,挂内宫牌的那位,及脖上围了红巾的那个应该是流兵首头。
皇宫里的人找了跟宫中无干系的人做事,那就是不想以宫中名义做事暴露身份。
那这事,恐怕见不得人。
沈仰年不怕惹上祸端,他放任自己的好奇,凤眸沉沉地瞧着四周。
九个找一个,沈仰年指尖抚上砖瓦。
当然也有可能那一个还藏在逐夕一跟的人那方。
不过他觉得这佣兵老大派这么多人来西边是对的。
因为东巷有军队休整地,那个人就算是在两个流兵手里逃掉。可但凡弄出一点声响,东巷地方就那么一块,城里的禁军也不会放过他,必定是要拿人回去审问的。
最难的是,东巷的两个出口全都有巡逻。
流兵也会忌惮禁军,不过既然那个挂着内宫牌的人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恐怕给了他们可以躲过禁军的名籍。
所以非要跑,还是跑西边吧。
沈仰年悄悄的躲在屋顶上看他们找人,心里头已经规划好了多条路线。
啧,沈三一脸无奈,找个人都找不利索。
不说那个人都中药了吗?哪能跑这么远?
这药效劲儿也太小了吧?
沈仰年眯眼。
还不如牵条狗。
“哗――”
突然背后一凉,剑光寒冽。
沈仰年身体反应极快,背上像长眼睛似的,反手握住袖袋中的匕刃挡过剑身。
“锵――”
出剑的人一袭黑色劲装,身形利落挺拔。墨发高束,一双眼睛里含着冷寂冰霜,对上他的视线便寒意入骨。
“……”
两人相顾无言,沈仰年简直措不及防。
艹,这不会是那个被……
蒙面的黑衣郎再次出剑,直临要害,剑气锋锐无比。
“……?”
沈仰年侧身后退,出剑的人动作迅速,却没碰他衣角分毫。
沈仰年后撤,今天没带剑,只好一把匕首招架一番。沈仰年很莫名其妙地被迫动手,心里有些憋屈。
忒难缠了!
“打住!!”
黑衣郎果真迟疑。
“这位……兄台,”沈仰年顿了一下,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路过此地罢了,你为何要与我动手?”
“我刚见似有歹人聚于此,可是兄台你有什么难处?”
沈三耳边尽是自己的胡言乱语。
“在下不才,或可一助……”
黑衣郎沉默,他放下剑。抬手,掌心躺着一枚玉佩,却又覆手向沈仰年丢了过去。
嗯?
暗器??
沈仰年一让身,玉佩从屋顶上落了下去。
“……你”
黑衣郎轰然倒下去。
沈仰年:……?
这是什么路子的招数?
“艹你奶奶的,谁砸老子!”
屋顶下一阵哄动。
沈仰年一愣,他高高的站在屋顶,和下面十几双眼睛对个正着。
不是吧???
作者写得我想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体会到,hhhhhhhhh
作者给玉佩的意思是报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回礼,但是没有达成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