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玩啦!”
墙头人兴高采烈地喊闹,惊起屋梁上休栖燕鸟。
院里躺在椅子上的人揉揉耳朵,纤指拿开覆在脸上的书。眉宇微皱,那双凤眸像是被这吵闹惊起点点的涟漪,带着朦胧的雾气。
“闭嘴。”
他正欲将书扔向墙头,忍了忍还是屈指将书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馆子里新来了个戏人,听说那唱的叫一个绝!”
那人仍旧叭啦着,
“走啊,去看看!”
当真强聒不舍。
沈仰年无奈至极,他往日里是对戏曲有点意思,但除了自个儿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陆久这个二货就显得特别找揍。
所以他常常在睡觉的时候锁了后院门,也不许府里的待人开门。结果这二货就学会了爬墙头。
“大好春光,睡什么觉!走吧走吧!如意楼又出了新菜色,咱们看完戏又去那儿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岂不美哉?”
陆久所拥不多的才气全用到了吃喝玩乐的身上,脸上成天衬着一股浪荡,他爹整天也气得呕血。
不过这回他踩准了点儿,沈仰年确实对这馆子的菜品读情有独钟。
“行啊……”
沈三眼睛里闪着点儿俏绕的光色,语气喃喃,
“陆爷请客?”
“请请请!你赶紧的,戏要开始了!”
话落,沈三满意地轻嗯一声,陆久还没看清,他利落地脚点地砖又从石桌上借力,衣诀翻飞,修立白玉的身影便立在墙头。饶是陆久也羡艳沈三整天在将军府无所事事,他阿爹也不怎么约束他苦练功夫,却偏偏身手还不错。
自己咋没这本事?
陆久苦恼出神时,沈仰年直接拎起他的后领落到了府外。
“不是你着急吗?发什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