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那个胖子呢?你俩好了把兄弟扔了?”
我无奈。
“见外个屁,人家在自己铺子里有正经事要干,听说最近遇到个不错的小姑娘.……”我做个手势,“是时候出来了。”
小花凝神回忆了一下,很认同地点点头,耍个帅从沙发上翻起来,拎着手机逛到厨房不知道在和黑瞎子说什么。
油烟机声、剁菜声、下油声很大,饶是我练了这几年也听不清两人的刻意低语,而且我压根儿也没有想听,但瞥到闷油瓶耳朵一动,脸上出现一点疑惑的表情。
能让老张有兴趣的事可不多。
我好奇心大增,不由自主地伸直了脖子往厨房瞅,正巧看到黑瞎子提着菜刀笑笑地从没关严的门缝里向外看,对闷油瓶说:“哑巴张,听墙角这事儿不好吧。”
紧接着小花一把把瞎子拽开,冲我露出一个带点危险的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吴邪你随便哪屋逛逛都行。”
言下之意是让我把闷油瓶带开。
我看着他哐一下摔上推拉门,心下愈加疑惑。这股火明显不是向着我,也不知道黑瞎子哪里逆了龙鳞。
我耸耸肩起身,闷油瓶也很给面子地跟着我去了别处。解家收藏方面弄得相当讲究,我从架上取下一个不知是什么朝代出的半片玉器随意端详,一边有点好奇地压低声音问:“刚才他俩说什么呢?”
“私事。”闷油瓶有点含糊。
我心道他俩很熟么,看闷油瓶一眼,把手里的玉扔过去。
他单手接住,顺着纹路一摸,迎光看了两眼,笃定道:“勾连云纹,最早西汉初。”
我们百无聊赖地把小花的藏品全清点过一遍,那两人还是没有从厨房出来的意思。
虽然小花说了随便看,我也没胆儿上人家二楼那儿去逛悠,看刚才的形势黑瞎子应该也住这儿,指不准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瞎的还是自己的眼。
“吴邪?你俩人呢?”
“楼、楼上!二楼!马上下去!”我一步下楼。
小花单手掐腰站在餐桌旁,完全没有表情,黑瞎子则已落座,翘着二郎腿挂着笑,两人奇怪地对视着,我迈出的腿踩在木梯阶上狠狠抽了下筋,差点歪下去:这是什么诡异的气氛。
“聊挺久啊哈哈.……哎这菜不错。”
黑瞎子拾起筷子在桌布上画个叉,说在德国的时候学了一点,现在能拿的出手的也都是西式菜。
小花听着突然冷笑一声。我怕他俩干仗,赶紧打着哈哈边招呼慢悠悠下楼的闷油瓶:来来来吃点尝尝。
入席后小花表情总算松动了些,不过还是不说话。
闷油瓶如常只吃离自己最近的两盘,我正给闷油瓶夹菜,小花忽然开口:“吴邪,我其实有事要说。”
我一愣:“你公司缺人?”
黑瞎子坐直了接下话茬:“有我呢,我一个顶仨。”
我不明所以地看看他们俩,发现自进了这屋子开始我就没有弄懂过任何一件事,这让曾经长时间破局设局的我感到紧张不安。
不过毕竟解家宅子里也不能出一窝禁婆,于是压了压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往后一靠,挑眉道:“直说,我这儿除了小哥不借,其他基本没问题。
小花低头晃晃酒杯,“我和瞎子认识也挺久了,从。几.…年前?”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我不动声色地继续听。
“蛇沼你也看到了,瞎子多少参与了一点。大概半年前他来找我。那时候你刚去广西,后续清洗的运作出了一点问题,不巧和解家有牵连。”
我立刻明白过来。
“他帮我挺多。”
我知道所谓“清洗”、“问题”、“牵连”是个什么概念。
这样说来,黑瞎子能帮忙,他和小花也算是过命交情了。
但是——我来这一趟是听友谊访谈的?
“你和他怎么着?”我直当了截发问。
小花换了个坐姿,“我们现在在同居。”
"……?"
我下意识看一眼黑瞎子,他正偏了头看小花,笑得有点灿烂。
手指一温,闷油瓶在餐桌下抓住我,对上他会说话的眼睛,我脑子一炸:他俩好了?
太出乎我意料了.….小花是个很谨慎的人,看起来完全和黑瞎子扯不上关系。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这行,挺好。”
“嗯。”
“嗯。”
坐在对面的两人同时应声。
看着他们,我心下忽然一宽。当时我把我和小哥的事告诉小花的时候,他大概也是我现在的心情。
谁能想得到张家族长能和吴家家主共结伉俪呢?
活了这么久了,我多少有点明白命运是个什么意思了。
荒谬也罢合理也罢,归宿总是同一个地方。
我很痛快地把红酒当啤酒干了一杯,笑盈盈地起身向两人一伸手:“恭喜了。”
孤单了这么久,他解语臣,是该有个伴儿了。
接下来的气氛就好的多了,大家都很轻松,将至末尾闷油瓶居然还主动找黑瞎子离席聊了两句。
最后,秀秀在慌忙中赶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文具?
“今天去希望小学慰问了,这是剩下的”秀秀瘫在沙发上舒服的说。
我好奇的过去翻吧翻吧,飞机上的事我还记忆犹新,为了我的尊严,我了我不在被叫叔叔,我在小花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里找到了改正带。
放在手上对他们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小花表示无语,但还是答应了,秀秀则是一脸期待。
“这个转到谁,谁就是猪”我一脸骄傲
开始了,经典再次重现。
第一次,就是我。
第二次,还是我。
第三次,依旧是我。
我无语,指着改正带,对它说“你要干什么?你就这么认定我是猪?”一边又转起来,我还专门和瞎子换了位置。
又是我!我突然暴起,指着张起灵说“都是你把我喂成这样,明天早上,起来跟我去跑步!”
黑花二人早已见怪不怪,上了二楼。
秀秀一边抱怨没意思一边也上了二楼。
独留下我和小哥,而我还在思考我胖了的这个人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