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楚娇娇就去补觉,睁开眼睛时盛楚铮就坐在她的床头,楚娇娇咧着嘴角笑了下,一头扎紧他的怀里。
:你回来了,我们回家吧!
盛楚铮尴尬扯了下嘴角:现下恐怕走不了。
:什么叫走不了?
楚娇娇猛的坐起身。
:那个……刚才户部的人来这寻你,公主直接把人棍棒打了出去,现下大门都关了,恐怕是圣上亲自来这门都敲不开。
圣上都进不来?这公主够牛的。
看着她八卦的眼神,盛楚铮叹了口气:晋阳公主与其它公主不同,她是先帝唯一的嫡出子女,位份极其尊贵,嫡庶有别,圣上见了也是尊称一声皇姐。
原来如此,怪不的自个男人都命垂一线,家里乱成那样,依旧威严如旧不曾慌乱更不曾掉一滴眼泪。
:得,既来之则安之去看看吧。
两人进来时,老国公依旧再喝汤,只是精神看似好了点。
:楚夫人,家父进了两碗,还能再用吗?
卢国公轻声问道。
楚娇娇点点头,紧接着有用了一碗,或许是饿很了,虽然吞咽依旧艰难,病人依旧一勺勺的喝,又一碗用尽,她摆摆手。
用过午膳,并睡下后,楚娇娇看着眼窝凹陷的一屋子男男女人开口道:留下两位,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儿媳沉默不敢开口,也不敢有所表示,其中一位姑奶奶开口问道:父亲他……可以吗?
楚娇娇摆摆手:问题不大,黄昏过后估计还会发高热,你们如此疲惫不堪如何照料。
大儿媳自告奋勇的道:大姐,二姐,母亲年纪大了,你们陪她去休息,父亲我亲自守着,你们安心,有事我立马着人去叫。
呼呼啦啦一阵,房里人走了大半,留下来的只有三个儿媳和几位下人。
卢国公夫人把下人支出去,三妯娌围上来:楚夫人我公爹他身子如何了?
楚娇娇嘴角微微一勾:人只要熬过今夜就有八成把握。
三人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就怕人死了,婆婆把账算自己头上。
:楚夫人,今早的事多谢,婆母喜欢奇珍异草,我们投其所好着人搜寻了些,这只知道好看,哪知道里面的腌臜事。
剩余两位连忙齐声附和。
楚娇娇笑笑,别人的家事与自己无关,自己的职责是救人
:明了,好儿媳不易做,眼下也无事,留下几位可信的奴仆搭把手,你们几位眯一会,若来人立马叫醒你们。
几人三天两夜没合眼,也不再客套,各自留下一人,趴桌上睡了。
几人没感觉睡多久就被人摇起来,看向窗外时发现天已经开始擦黑,桌上摆着三碗粘稠的粥。
:喝吧,你公爹只能喝汤,稠的归我们。
晋阳公主和女儿走进来时,三个儿媳立马起身,仿佛受到很大的惊吓,楚娇娇并不在意,只是又装的四碗放回桌上,公主并没任何表示,坐回桌前也开始喝粥。
天再次暗下来,兵荒马乱之后赢来黎明,同样是发热,却也算不上高热。再次苏醒的老国公喝了两碗不顶饿得汤水,死死的瞪着自己儿子,仿佛再说你想饿死老子。楚娇娇看的不由得发笑。
:行了,不想喝算了,换点别的,来人,煮点面,软烂一些,记得清水煮就可,盐油都不要放。
老国公靠在榻上呼哧呼哧的憋气,要是能开口,恐怕早就破口大骂。楚娇娇看着他的模样不由的发笑,即时她发出声音,也没人敢责备。
很快面就上来,楚娇娇亲手接过放在榻边的桌上,老国公双目圆瞪的看着面条楚娇娇呵呵笑出声,等她笑够了才开口:放心,不会让您这么吃的,您老又不是兔子。
说完扒拉桌上的瓶瓶罐罐,拿出其中三个拳头大小的瓷瓶,各倒进碗里些汤汁,顿时香气扑鼻,又用桌上花盆里绿色的芽苗用剪子弄了些许扔进碗里,搅拌几下:好了,吃吧。
老国公拨开要喂他的女儿,别扭的用着左手扒拉着面,没几下就见底了,就这样干了三碗才算满意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