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去后殿整理一⬇️。
景帝坐在龙椅上暗暗松口气。
朝臣在下面也嘀嘀咕咕。
:这是大病初愈?这又在搞什么?。
:可不,袁家不完才怪,驸马做到这份上,找死啊!
正三品袁大人跪在地上,连求饶都找不到理由,公主性情懦弱,子嗣艰难,唯一的儿子又有夭折之像,所以这才纵容儿子纳妾,如今悔之晚矣。
接下来的早朝,景润一言不发。只是他前脚出了大殿,后脚就跪了祠堂。他这一跪,一众皇子都得陪着跪。就连五岁的十七皇子也没拉下。
十七皇子呆呆萌萌的跪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只知道母妃说着兄长跪自己就得跪,小家伙跪着跪着歪在一旁,发出扑通的声音。景润听到起身把弟弟抱起来。
小家伙歪着脑袋,懵懂的的揉着双眼:太子哥哥是不是可以不跪了?
:嗯,小十七你知道今日为何兄长们跪祠堂吗?
小家伙摇摇头回道:不知。
:兄长告诉你,我们的皇姐遭人凌辱,这是我们景家男人的错,是我们没能保护她。
小家伙呆呆愣愣的,吭叽半天道:那我姐姐十三公主以后受了欺负太子哥哥管吗?
:当然。
小十七生母只是小小的嫔位,这还是看在诞育皇子的份上才封的,纵是困倦如此,小小的他心里依旧惦念着自己同胞姐姐。
:当然。
:…咳咳…。
十七皇子,重重的咳了几声。
:怎么了?
一旁的内侍连忙上前答道:小皇子体弱,咳疾总是不见好。
景润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问道:皇兄那有好吃的,要去尝尝吗?
一听好吃了,小人儿也不困了,头点的如捣蒜。
欣嫔悄悄的躲在树后,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抱走,其实她本可以不让自己儿子也去跪,可是小公主已经十岁,马上就到了议亲的年龄,她不得不绸缪。
盛楚铮磨蹭磨蹭,听到太子去了祠堂,那是欣喜若狂朝东宫奔去。
楚娇娇正在小厨房手把手的教小桃子做菜,听到内侍通报,手一擦,转身就跑。
盛楚铮站在东宫门口左顾右盼,远远的一袭翡翠色衣衫的人儿朝自己飞奔而来,一股脑的冲进自己怀里,直到把娇娇软软的人儿紧紧的抱在怀中,感受到她的体温,那可冰冷的心渐渐的回温。
:你怎么才来接我!
楚娇娇踮起脚,拉下他的脖子送上一个响亮的吻之后开始抱怨。
:怎的,我不来接,你就不回去了?
:哪有,金窝银窝总不如自己的狗窝,
楚娇娇那亮晶晶的双眸,娇滴滴的抱怨,犹如小钩子一般,勾人心魄。
两人无视不远处窃窃私语的宫人,腻腻歪歪的搂抱在一起。
:走吗?
:走。
就在盛楚铮揽着楚娇娇刚迈出两步,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声。
:夫人。
小桃子是跟着楚娇娇跑出来的,主子不在,这人要是走了,自己可就惨了。
盛楚铮拥着人的手猛的收紧,楚娇娇抬手安抚了两下。
:跟你主子说家里人来接我了,还有我住过的房间有封信,记得交给他。
当景润打开信时,只有八个字,事缓则圆,人缓则安。他望着这封信久久无法回神,口中还喃喃道:留不住的,终究还是走了。
御书房的梁帝正在翻看着奏折,小内侍对着大内官耳语一番,组织一下措辞,向梁帝走去,要说他现在最惧怕的人,那非这位楚夫人莫属,在东宫那些彻夜未眠,烛光闪烁的夜里,她的贴身侍奉,定海神针似的安心抚慰,让两代帝王度过那些煎熬的漫漫长夜,知晓事情缘由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要舍去些什么,而他这名内侍有的也只有这条贱命。
:陛下……。
:恩。
:刚有人来报,盛侯爷把楚夫人从东宫接走了。
梁帝翻看奏折的手猛得停了下来,许久以后,语调缓淡的问道:李达,你说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