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就是了。
小桃子木木呆呆的:我要摔了,殿下会不会打死我。
景润感觉自己早被气疯了,这小宫女那是来伺候的,明明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殿下,殿下,喝茶,喝茶,你别生气吗,殿下您不做饭不知柴米贵,十两银子能买我这样的丫头三个,你说一套茶盏能买多少个丫头。
景润听到这好像明白了些,心中暗暗思量,这个蠢笨的小丫头也能有聪明的时候。
:行了,别啰嗦了,去小厨房多做点膳食,公主在这用膳。
:奥。
小桃子听过转身就走。
景若云看着一主一仆斗嘴的不易乐乎,却也无形之中给自己解了围。
:皇姐留在宫里住些时日吧,等公主府修缮完毕再回去就可。
说着拿起一块点放在顶儿手里。
:皇姐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外甥,小家伙你想要什么,告诉舅舅。
小家伙吞下殿下,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景润,怯怯的说:什么都可以吗?
景润努力让自己笑的和善:当然,舅舅是太子,你外祖父可是皇帝,只要你开口,保准能办到。
在他心里孩子要的无非就是好吃的,好玩的,满足一下,也无伤大雅。
:那……那能不能让爹别在打母亲。
话音一落,景润和善的笑脸,微微扬起的嘴角猛的收起。随即把膝上的人儿放在地上,起身去扯景若云的手臂,只见白嫩纤细的手臂新旧不同的伤痕,足有七八条,强压许久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人蹭的就奔出去。
这边早朝之上,梁帝正在为接见新一批的时辰与朝臣争论不休,景润飞一般的冲进来,就在大家发愣之时,外衫蟒袍一甩,头上的发冠一扔,狼一般的跳起来,一脚踹去。
:去你娘的,孤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死,孤成全你。
说着,拳头挥上去。
袁侍郎被打了个懵,反应过来那也是不敢还手,只能躲。
:来人,拉开他们。
景帝慌了,不是都好了吗?这怎么突然就发疯了,那个女人呢,人不是她一直看着的吗?
几位官员连忙上前去拉,可谁拉谁挨揍,最后景帝只能让自己儿子去拉,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无一例外全都被打了。
:你疯了。
大皇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吼道。
景润打累了,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你也该打,最该打的就是你。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二公主景若云铿铿锵锵的从殿外跑了进来。
景润蹭的站起来,一把揪住大皇子的领口往前拖,直到拖到景若云面前:看到没这是我们的皇姐,她自成亲之日就住夫家,生儿育女,不纳男宠,夫君纳妾另生儿女也就算了,可他凭什么打她,皇姐她可是公主啊,你们都瞎了聋了吗?
说着三皇子五皇子逐一被拖上前,看着景若云伤痕累累的双臂,那简直就是啪啪打脸,他们可以不在乎这位没有情分的姐姐,可他们在乎脸面。
:来人,笔墨。
内侍乖乖把笔墨奉上。
:写。
景若云呆呆的看着景润,问道:写什么?
:休书。
看着景若云唯唯诺诺的样子,景润气不打一处来。
:写啊,你怕什么,景家男人还没死绝呢,天塌不下来,大梁男人千千万不差这一个,日后选个喜欢的,顶儿你更不用担心,让他姓景就是了,就当你为母家添丁了。
即东京第一悍妇,第一贵女,东京第一舅兄诞生了。
看着自己儿子冷厉风行,景帝发现自己能做的事好像都被儿子一手代劳了。看着乱糟糟的大殿,众朝臣缩缩脖子,就怕太子下一拳挥在自己脸上,这儿女之事闹到早朝上,大梁史上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