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胭脂的深度参与,四人又尝试了几种方法,第一种,田七碾碎再熬煮浓缩,最后变成粘稠的膏体,第二种田七膏体再熬制时加入桃仁,当归,熟地,白芍等几种中药。第三种在第二种的基础上加入一些上等的药材,比如丹参,红花,天麻等。
傍晚早早用过晚膳后,盛楚水的胳膊被均匀的用匕首划了三刀。这一夜加一天四人衣不解带的围在桌前反复查看伤口并做着详细的记录,止血速度,伤口愈合程度。就这样再第四天深夜盛楚水带着几瓶初级止血化瘀药膏回了盛府。
盛楚水风尘仆仆而归,踏进书房就看到兄长不动如山的坐在书桌前,显然是等候多时。
盛楚水解下披风,从怀中掏出三个瓷瓶依次摆开,饮尽两杯茶才开口道:大哥,娇娇发现的这味药材确实具有止血化瘀之效,最主要的是这味药材那座小山上并不少见,再与其它几味常归药材搭配效果更佳,最主要的是成本低,这三瓶的成本价分别为三百文、五百文、八百文。
军队,从来都是受伤流血最多的地方,救治不及时或药物不足,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会悄悄流逝,止血药膏又价格昂贵,动辄十数两甚至几十两,汤药便宜,可携带熬煮实属不便,更别提行军打仗时,每年因救治不及时而死亡的人数成百上千,如果能有价格低廉,药效又好的药,那得少死多少人。
经过盛楚峥的亲自尝试,三日后,一队三十几人的伤残老士兵拖家带口再深夜人静时悄悄的的走进这座偏僻的庄子。
时光飞速,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天渐渐炎热,植物进入疯长期,如今的庄子俨然是一座小城池,远看一般无二,但外人若想进入难如登天,就在庄子里有条不紊、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中第一批五百瓶质优价廉的跌打止血化淤药膏悄无生息的走进军营。
相对于这边的静悄悄,科举制的改格那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各路官员的极度不配合让梁帝景润焦头烂额,头痛欲裂。
几个昼夜未眠的景润面临崩溃的边缘,他一把拆下头上的金冠扔在一旁,强压怒火的说道:父皇,儿臣觉的您该休养几日了。
梁帝面色愣了一下,虽后轻笑出声,自己这儿子才十四岁,竟也会打哑迷。
次日早朝,天子身体不适,太子代政,户部待郎就以能力不足,不堪以大任为由,降两级。云相求情,景润直接把带玉玺大印的圣旨扔他脸上。
承乾宫里美曰其名休养的梁帝正喝着汤,大内官悄悄走到身侧耳语一番。
:确定?
:老奴不敢欺君。
梁帝龙目微眯,眉头一皱,思索半晌,手指嘟嘟的敲着桌案。
端午节前夕,盛楚峥休沐几日,提前一日得到消息的楚娇娇就开始忙碌,来到这庄子近三个月还是他第一次来,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用过早膳楚娇娇就钻进灶房忙碌,灶上炖着乌鸡汤,手里拌着馅。
:这是什么?
盛楚云双手抱胸,心底的酸水都快溢出来了。
:山韭,今天吃饼。
盛楚云俯身凑近,用力闻了闻,摇摇头,味道刺鼻,他并不觉得这东西能好吃。
:这么大的饼还能放菜?
:什么不能放,放你肉都可以。
楚娇娇头也不抬的回道。这一句话俨然是火上浇油。
:谋杀亲夫,放我肉得亏你想的出来。
对这话,楚娇娇嗤之以鼻,这小子从昨天开始就阴阳怪气,皮里阳秋。
:我男人又不止你一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
你,你,了半天的盛楚云被气的拂袖而去。
胭脂从头看到尾,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相处这么久,胭脂也慢慢了解盛家人几分。在这个侯府并没有男尊女卑,有时三个男人会围着女人转,更甚者楚娇娇对很多事情还能拍板下定论。
:别理他,小孩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