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求助无望,只得把主意打在景润身上。
:太子,太子,救救你的兄长,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
大梁皇储地位极高,特别是正宫嫡子,单看太子能自称孤就能看出,若有人敢对违背皇令,那也非太子莫属。只是景润年幼,身体孱弱,云家又不得力,所以在朝堂存在感极低,满朝文武包括后宫嫔妃没一人把他放眼里,他们一致认为,大皇子迟早会取而代之。
梁帝木然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向后殿走去。
景润扯开抓着自己的张贵妃,慌乱的从地上爬起:住手,快住手,来人,来人,太医,宣太医。
大皇子被内侍匆忙的抬去后宫,旁边还有个哭天抹地的张贵妃。
景润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深夜他独自窝在床榻墙角,内心涌出一种从来都没有的无助感,犹如一只受滚惊吓的小兽,颤抖的手伸向枕头下面,只见他拉出一个做工粗陋不堪,香囊不像香囊,荷包不像荷包的东西,双手搂在怀里,嘴里嘀嘀咕咕,姨母,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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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的一个傍晚,盛楚水风尘仆仆策马而来。
此时的楚娇娇正挽着袖子拿着石杵捣着不知为何物的绿色植物,胭脂在一旁挑挑拣拣,盛楚云则做在一旁晒太晚,只是是双臂直崩崩的垂着,面色抑郁,生无可恋。
看到来人,楚娇娇很是惊讶,盛楚水双臂打开,瞬间被朝思暮想的人儿就扑了满怀。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我一声。
盛楚水揽着怀中娇俏的人儿坐在石桌前,眼神扫了幼弟一眼。
盛楚云五官皱的像苦瓜幽怨的喊了一声:二哥。
:无事,今日得闲过来看看。
胭脂自从几日前的清晨看到盛楚云从楚娇娇的房内出来,整个人就觉的后脖颈发凉,可几日过去了,一切如常,并没有人觉的这不正常,今日又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凌乱了。
楚娇娇把茶盏递给盛楚水,一番家常之后,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亲自下旨,齐小公子发配边疆三千里,死生不归。
啪嗒,胭脂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
看着落在自己脸上的三双眼睛,胭脂模糊了眼眶。
:不容易吧。
看着三人继续聊,胭脂悄悄擦干眼角的泪水。
:齐家想全身而退,半数朝臣求情,其中还包括大皇子,陛下盛怒,大皇子当朝被打个半死,齐老大人官降五级,罚俸三年,无旨不得外出。
:这么严重?
大皇子被打,这是直接打张家还有张贵妃的脸。
:嗯
盛楚水点点头继续说道:张贵妃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日,直到晕厥,依旧不得面圣。
:呵……,听到这楚娇娇笑的眉飞色舞。
:这老虎狸看来是真被气倒了。
听到这称呼,盛楚水嘴角抽了抽,没再说什么,毕竟当面都叫过,背后也算不得什么。
:还有呢?相对于这些人,景润还是她最在意的。
一想到太子,盛楚水就心颤,明明半年前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三弟吃喝玩在一起,这么点时间,下手就如此狠辣,不愧是龙子凤孙。
:陛下静养,太子代理朝政,首日下召,废除旧制,大梁子民无论是何出身都可参加科举,阻拦试图阻拦者夷三族。
:什么?
盛楚云楚娇娇异口同声得惊呼,满门抄斩?那可是几时上百条人命。
看到他们这表情,盛楚水嘴角微微一扬,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吓到了?不止是你们,满朝文武听到时惊吓不比你们少,可愣齐没人吱声。
吭声?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谁敢不怕死送上门。
三人沉默一会。
楚娇娇又问道:云家那边呢?
:缄口不言。
:呵……挺聪明的,第三股力量即将出现,张云两家势必又是一番争抢,小六孤军奋战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