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窃窃私语中,盛楚云身着湛蓝色衣袍步履匆匆的走进来,一番行礼问安之后来到盛楚铮身边。
:究竟发生何事?只是让你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弄到如此地步。
两兄弟一个胸前血红一片仓皇失色,一个怒气冲冲。
:我……我本来也只是带她出来走走,路过海底捞就想着进去查看一番,谁知当我再找到人时,就见一男子拉扯着她的衣袖,我连忙上前阻止,本想着亮明身份不管何事,都会给咱盛家的脸面,谁知那狂徒说……说娇娇这样的她一张推荐贴能换十个,看上她是给她脸了,拉扯间娇娇被推到一旁的石阶,当我把人扶起来时,她就不停的吐血,吐了好多血,人就昏了过去,大哥你说这还怎么办啊。
听到推荐贴三个字,在梁帝紧绷的神色中,一侧的嘴角微微一扬,不动声色的扫了景润一眼。
啪,梁帝桌上的茶盏顷刻间被摔了个粉碎,手边的奏折被扫了一地。
:查,给孤差,不管他是哪家的,就算是皇亲国戚也给孤抓来,孤要看看是谁这么大口气,推荐贴竟变成某些人为非作歹,谋取私利的物件。
不多时,一件蒙头垢面,身着素色金丝线滚边衣袍的男人被扔在大殿之上,一众官员特别是那张大人细细打量,就怕是自家的不孝子。
只听啷当一声翰林院主事,年逾五十的齐大人跪倒在地上。
这位齐大人一家三代文官,到这一代做到三品,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虽然他有六个儿子,可也就跪在地上的这位是嫡子,自小被祖母养在老家,在老家那种小地方,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势,来到东京城也没丝毫收敛,这不才回来半月就摊上这 事。
盛楚铮大步上前,一手夹着脖子就把人拎起来,脸色凶神恶煞,语气犹如地狱爬出来的幽魂:说,是不是你爹让你干的?
:不……不。
齐大人假忙否认
:幼子一直被家母养在乡下老家,近期才回东京,他有眼不识泰山,盛侯您大人大量饶他一命吧!
盛楚铮一把把手中之人甩在地上。一边怒斥道:齐大人,感情你是宽以律己,严以律人啊,天天启奏这个,批判那个,这到自己身上就让人饶恕,怎的本候夫人就如此廉价,一张推荐贴换十个,怎么你家把卖帖当营生了,本候饶你儿子的命,谁能饶内子的命
:不……不,盛侯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后呢,一个妇道人家被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是想让她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还是想让本候双手把她送到你家。
齐大人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哑口无言。
对这话,他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从来都时他们言官现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别人,此时异地而处,直接羞臊的恨不能一头撞死的大殿之上。
直到梁帝一声:盛侯你还是先回府看下另夫人,其它的容后再议。
随着大内官一声散朝,梁帝缓缓走进后殿,一路强忍着笑意,肩膀不停的抖动,就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可没想到会拿自己名声做文章,真够下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