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景润无事便在灶房转,只是远远的见到父皇令他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的盐,可都无从下手,唯一的办法只有开口讨要。
冬至这天,天空飘着小雪,东京城里一座名为海底捞的酒楼正式开业,门前贴着告示,开业当日,所有饭银八八折,并赠送终身九折会员牌一块,噼里叭啦一阵鞭炮之后,门外看热闹图新鲜的一批人走了进去。
第一天开业,五十桌的酒楼,中午只有堪堪人数不多的二十桌,谁知不到傍晚神一样的反转,就直接爆满,一楼二楼人山人海,整个酒楼热气腾腾,关门时,流水银子收了近五千两,来了个满堂红,消息一前一后的进了侯府和皇宫。
三五日的时间,海底捞酒楼彻底火遍东京城,要想去吃一顿那得提前预约,二楼的雅间和三楼的豪华雅间更是有会员牌的才能进,顿时那枚九折的会员牌千金难求,毕竟皇城脚下从不缺不差银子的主,可他们谁又愿挤在吵吵嚷嚷的大厅里用膳。这不在下朝的时候盛楚峥就被堵了。
一把胡子年近五旬的五品典仪帅先开口
:盛侯爷听说海底捞的饭食很是不错,几日后老夫的夫人五十岁生辰,可否给张会员牌,多少银子你开口,老夫决不还价。
:是啊,是啊,你不会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吧。
:你还是不是男人,被一个……一个妇人给压迫成这样。
:就是,就是,又不会白要,总不能让我们挤在大堂用膳吧。
一行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拽着他的扯来扯去,顿时盛楚峥头都快炸了,可哪个也不好得罪,硬着头皮解释
:各位,各位,在酒楼的事上,本候也只能去问下夫人,毕竟铺子和开铺子所用的银钱都是夫人从楚家带的嫁妆,本官未出一两一文,实乃不敢私自做主,刘大人您找本候还不如让令公子去酒楼找我家老三,毕竟琐碎事务是老三在打理。
申时,盛楚云景润坐在大厅里用膳,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能座下十人的桌子上,满满的都是各类吃食。
厚重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盛楚云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在锅里捞,景润则翻着呲呲冒着油珠的烤肉。
:盛兄。
来人是几个未满二十的少年,多少都跟盛楚云一起玩闹过。
一袭湖蓝色衣袍的少年坐在盛楚云旁边,怂着肩膀随意的撞了他一下。
:最近怎么了,许久不见你了?
咽下口中的粉条才道:没什么,就是玩腻了,也怕把自己玩废了,这不就到这里了,你们干嘛傻愣着,一起吃啊,来人拿几坛暖胃酒来。
受到邀请,这六人也不再客套,一顿胡吃海喝,最后撑都斜躺在椅子上起不来。
:盛小三你家酒楼的饭食还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我老子让我来讨要会员牌。
:就是,咱们都是兄弟,多少银子你一句话。
盛小三摇摇头:什么我家的,这是娇娇就是那女人自己的,铺面,还这铺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她自己的嫁妆银子置办的,为了就是不许我们三兄弟插手,就算我,也是我大哥拜托她才收的,会员牌我还真没有,不过想要二楼的包间还是可以的。
景润抬了下眼皮,扫了他一眼,对他睁着大眼卖惨的模样鄙视的嘴角抽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