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公府大门。
苏莞泠提着食盒,带着菱歌和叶恒正想进国公府找苏莞凝,却被守在景国公府大门前的家丁拦住了。
“哪家的小姐,来景国公府做什么?”
苏莞泠心想,景国公府这么难进的吗?
苏莞泠走上前,看着守门的家丁道。
“相府苏莞泠,劳烦这位小哥通传一下。”
守门的家丁,一听来人是苏莞泠,立即点头哈腰道。
“原来是相府三小姐,我这就去通传……您稍等!”
家丁转身准备进门,却被另一道声音喊住。
“且慢。”
家丁将刚抬起准备进府的脚,停在了半空中。
“咦!谁叫我?”
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橙衣女子踏步而来,墨发飞扬,姣好的面容经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般的温婉,娇羞,反而透着一股桀骜飞扬之气……
橙衣女子唇角扬起一抹干净利落的笑,开口,嗓音也如流水醇醇,沁人心脾。
“劳烦小哥也通传一下,就说……乾州骆云舒前来拜会少夫人。”
家丁微愣了愣,所以不认识眼前人,却也被眼前人的气场所震,心下更不敢存有怠慢的心思。
“骆小姐,稍等。”
站在一旁的菱歌看向骆云舒惊讶的出声。
“骆……骆小姐?您回京了?”
骆云舒点点头。
“嗯。”
连平常表情不多的叶恒,脸上也带了几分惊讶。
苏莞泠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懵。
“……”
骆云舒转向苏莞泠,打量了几眼,倏地莞尔。
“小莞泠,几年不见,你长高了。”
苏莞泠这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赶紧扬起笑容喊道。
“骆姐姐。”
骆云舒,骆国公之女,大兴王朝的传奇人物,琴棋书画皆精通,骑射棋兵也都有涉猎。
十六岁入自己兄长掌管的长兴军军营历练,多次提出制胜之计,几度亲临战场,十九岁用女扮男装参加科考,与当年的状元顾澄并称双元……只可惜后来身份暴露,祸及国公降职贬至乾州老家为官三年……
苏莞泠看着骆云舒心想,这才是女主角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门内。
带着丫鬟正准备出门的国公夫人,听到门外的声音,想起自家那个三年无子的儿媳,蹙眉。
家丁看见国公夫人行礼道。
“夫人。”
国公夫人叫做家丁。
“李贵,莫要急着给少夫人通报,我去瞧瞧……”
国公夫人向来威严,听到她的话,李贵只能恭敬的站在一旁。
“是,夫人。”
门外,苏莞泠还和骆云舒唠嗑几句,便被一个威严而有些讽刺不屑的声音打断……
国公夫人笑着富贵端庄,却也不忍该眉目间的淡淡讽刺。
“我当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我国公府外吵闹,原来是骆小姐和三小姐……莞凝的亲妹妹还有朋友。”
苏莞泠心想,这态度不友善啊!看来是要搞事?
果然……
骆云舒上前一步,先是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
“云舒见过夫人……”
随后收起笑容,眉间轻蔑,气势陡然上升,语气微冷。
“不过,夫人请慎言。”
国公夫人有些被女子的凌厉气势震住,想着骆国公此次回京大概是重获盛宠的原因,轻哼了哼,不再多言。
突然转向苏莞泠,依旧一副端庄高雅的模样,唇角还噙着一丝笑,含沙射影。
“不过都是些不知礼仪廉耻,无才无德的东西罢了!”
苏莞泠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
要说无才无德,苏莞泠大概算是的吧!我也确实琴棋书画无一精通……还真是无力反驳!
骆云舒凝眉,眼里是有寒冰,嗓音有些发沉的开口。
“夫人……”
刚回府的景庄,便听到国公夫人的话,眉心微微蹙了蹙,随即笑着走进几步。
“母亲。”
景庄看响骆云舒和苏莞泠笑道。
“骆小姐,莞泠妹妹,抱歉。家里下人不知礼数,惹两位不快了……”
还不待双方回话,看向李贵,继续道。
“李贵,还不自己去领罚。”
站在一旁看戏的李贵,无辜背锅,有些不甘。
“少爷,这不关我的……”
景庄虽是笑着,看向李贵的眼神却是透着几分冷意。
李贵不敢再言,行礼准备去领罚。
“是,少爷,李贵知错,这就去领罚。”
苏莞泠看着李贵背锅,心里五味杂陈。
“姐……姐夫,我们并无不快,李贵也没犯错,不用领罚吧!”
景庄轻笑,话语别有深意。
“莞泠妹妹不必替他说话,怠慢了就该领罚,也好叫他下次长长记性。”
国公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景庄。
“……”
苏莞泠见求情无果,再加上这是别人的家事,只得作罢,想了想开口道。
“劳烦姐夫带我和骆姐姐去见我姐姐。”
景庄微微笑着颔首。
“这是自然。”
景庄转向国公夫人,笑得越发温柔。
“母亲,儿子还有事,就不陪母亲出门了。出门在外,母亲务必万事小心,注意安全。”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亲自扶国公夫人上了马车。
倒真是一副孝顺至极的感人画面。
马车上。
马车缓缓行驶,国公夫人坐着思量许久,还是忍不住抬手掀开车帘一角。
“流月。”
被唤作流月的丫鬟闻声靠近。
“夫人,怎么了?”
国公夫人微微蹙眉。
“庄儿近段时日性子和往日有些出入,你去查一查,看看最近他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流月应声道。
“是,夫人。”
国公夫人还是放心不下,总感觉心里无来由的发慌。
“等等,现在就去!让千音阁的人小心点,千万不要让庄儿察觉到我在查他。”
流月应声退下。
“是。”
景庄看着远去的马车,半响,收回目光,看着苏莞泠和骆云舒道。
“骆小姐,莞泠妹妹,请。”
骆云舒点头。
“劳烦了。”
苏莞泠心想,还记得自己刚醒来时,菱歌给自己说景庄从小唯父母之命是从,性子又软弱,虽说是真心喜欢姐姐,却也不敢忤逆国公和国公夫人……可现在怎么看都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