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踆和拓跋明月回宫的路上……
拓跋明月献宝似的拿出一个荷包。
“四哥,你看这是什么?”
拓跋踆有些宠溺的看着孩子般的拓跋明月笑道。
“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荷包吗?”
拓跋明月摇摇头。
“才不是!”
拓跋踆猜测道。
“莫不是明月亲自绣了送我的?”
拓跋明月微微娇嗔道。
“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女红有多差……这是莞泠买了送给你的。”
拓跋踆神色微微变了变。
“那个傻子?好端端的,送我荷包做甚?难不成……扔了吧!我才不要。”
拓跋明月略微提高声调。
“四哥,你以后莫要再叫她傻子了。她其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说着拓跋明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过高,轻声,语气却多了几分认真。
“何况,她背后是相府。丞相的势力,向来不容小觑,与她交好,于你,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拓跋踆神色复杂的道。
“明月,四哥只希望你好好的,不用替四哥想太多。”
拓跋明月眉眼染上悲色。
“四哥,我知道你不希望我粘上阴谋诡谲,可我生在皇宫,又是不受宠的公主,怎么可能活得纯粹呢?”
拓跋踆有些无奈又心疼的摸摸拓跋明月的脑袋。
“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拓跋明月摇摇头。
“四哥说什么呢?明月不苦,明月知道四哥会一直护着明月的,所以明月也想帮四哥!”
拓跋踆叹了口气。
“傻明月。”
拓跋明月扬起笑容眨眨眼道。
“所以四哥还要不要这个荷包?”
拓跋踆看了一眼,拓跋明月手上的荷包。
“扔了吧!”
拓跋明月笑意盈盈的盯着拓跋踆。
“真的扔了?”
拓跋踆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荷包,不知怎的,仿佛看到那个傻子的笑脸在眼前摇晃,有些不自在,本想伸手去拿,然而想起拓跋明月刚才的话,内心竟拒绝起来……撇过头去,声音是少见的淡漠。
“明月,丢了吧!四哥不需要。”
拓跋明月看着拓跋踆的神情,面上虽无太大波澜,心里却很是讶然。
心想,难道四哥他……罢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随后扬起明媚的笑容,随手把荷包扔了,撒娇的挽住拓跋踆的胳膊。
“四哥,我们回去吧。”
拓跋踆点点头。
“嗯。”
次日,去国公府的路上。
苏莞泠有些好奇的问。
“菱歌,还有多久到景国公府?”
菱歌认真的回答道。
“快了……不过,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带就去看大小姐吗?”
苏莞泠摇摇头。
“不必了,既然是国公府,虽然是什么都不缺,何况姐姐她是相府嫡女,还怕缺什么不成?”
菱歌一听点点头。
“也对!”
苏莞泠她们正走着,后面突然出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苏莞泠回头看去,是个提着食盒面带微笑的温润公子。
“莞泠妹妹留步。”
苏莞泠对眼前这位公子很是陌生,低声问菱歌。
“这位是?”
菱歌也低声给苏莞泠补知识。
“他是三年前的状元郎,现在的礼部侍郎顾澄,也是大小姐喜欢的人……丞相大人也很赏识他。”
苏莞泠看着他确实是个,温厚有礼的谦谦公子,也是目前没叫自己三小姐的!至于苏莞凝与他的事,经菱歌提醒,脑海里多少有些印象,他二人虽两情相悦,却也抵不过相府与国公府的一纸婚约……
顾澄见苏莞泠发呆,再次出声。
“莞泠妹妹?”
苏莞泠跟着原主的记忆开口。
“顾大哥。”
顾澄笑得儒雅,关心道。
“前些日子你落水,现如今身体可都痊愈了?”
“已经好了,多谢顾大哥关心……”
苏莞泠看着顾澄手里的食盒,想到他与苏莞凝的事,又联想到今日自己刚好要去国公府,他就偏偏上来拦住自己,心里有了某种猜测……
苏莞泠看了看他手里的食盒,笑着猜测地问。
“顾大哥这是,要托我送东西吗?”
顾澄心思被猜中,轻笑道。
“其实莞泠妹妹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那般蠢笨,我倒觉得,大智若愚呢!”
苏莞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没那么笨,但也的确不聪明。”
顾澄诚实的把食盒递过去,依旧笑得温润儒雅。
“莞泠妹妹过谦了。”
顾澄在递过食盒的时候,笑容里明显多了几分温柔。
“实不相瞒,今日拦着莞泠妹妹,只是想拖莞泠妹妹替我把这个带给阿……给你姐姐,不知你可愿帮我?”
苏莞泠从食盒的缝隙中,隐约看见里面精致好看的糕点,凑近一点,感觉有香味传来,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糕点?”
顾澄笑笑的回道。
“只是一些爱吃的糕点,并无什么特别的。”
苏莞泠随口一问。
“这是做的还是买的?”
顾城一听轻笑道。
“不过是闲来无事,想着就做了,比外面的糕点倒是无甚可比的。”
苏莞泠心想,哇,什么闲来无事,肯定是特地做的。
苏莞泠不再发问,一副懂了的表情,伸手去接。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替你亲手送到姐姐手里的。”
顾澄递给苏莞泠之后开口道。
“那就劳烦莞泠妹妹了,若是见到你姐姐,替我问好……至于这个糕点,也不必说是我做的,莞泠妹妹去看自家姐姐,带些糕点去看她,也是正常不过。”
顾澄停了停又道。
“罢了!你也不必替我问好,也不必提我,以免给她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莞泠见他眉间微蹙,知道他的顾虑,毕竟苏莞凝现在是有夫之妇,不再多言,只笑着道。
“好,那我走了。”
顾澄诚恳地道。
“多谢。”
苏莞泠点点头,提着食盒转身走了。
顾澄看着远处的背影,微微摇头。
“世人只知以讹传讹,原本的模样却不知了……这人哪里会蠢笨呢!却如今看着虽无惊世之才,却也并非康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