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全校都在上自习,唯独林一恬没穿校服还不知道在学校乱逛什么。身边有杨皖在,怎可会怕?
杨皖:“走吧。”
去哪?
杨皖:“好好跟我讲讲,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林一恬:“给个范围。”
杨皖:“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你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为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杨皖,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控制我?我也是个人好吗?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林一恬:“你为什么会知道。”
杨皖:“有些秘密,你是藏不住的。”
林一恬的左手被杨皖抓过,袖子被卷了上去……
杨皖:“你自己看着,怎么回事?”
一道有一道,眼瞎的都能知道很明显的就是欣赏复旧伤,你还好拿什么来掩盖?
林一恬:“你看到,又能说明什么?你看到了,我就一定会好起来吗?”
杨皖:“至少我能知道你的状况。”
状况?什么状况?荒唐!
林一恬:“是,没错,就是我不识趣,所以你这样又是为什么呢?”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救不活一个想死的人?杨皖,局已定,你又能改变什么?即使你改变了我,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不还会是从心聚在一起吗?
杨皖:“若果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就不会有这个社会了。”
林一恬:“为什么?搞笑,他们不也一样会拿一种东西或是一种事物来麻痹自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吗?”
杨皖:“你是你,他是他,他们是他们,都是不一样的。一个抑郁症患者,很容易就分神,他们都在想一个问题,自己活者到底是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对你说吗?杨皖,你真的要和我分胜负吗?
林一恬:“对啊,就像你说的,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林一恬被强行“拐”到心理办公室。
“杨!皖!”
杨皖:“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
你尊重我了吗?
林一恬:“你要做什么?”
杨皖:“自己和老师好好聊聊。”
杨皖:“不用我陪吧?”
……
好像,没有杨皖在旁边,对话似乎还不能入院进行,十分钟前的事情又演一遍,杨皖正要走出去,被拖回来。你们俩关系很好啊,在学生面前肆无忌惮,干吗不直接在全校师生面前搂搂抱抱?
杨皖:“?”
哦,原来我还要再旁边吃瓜啊?吃瓜不吐籽。不,那是无籽西瓜。谁跟你说又是无籽西瓜,带籽西瓜也不会让你吐籽。
……
沉默。诶不是,你把我拖进来又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发言说话,盯着我干什么?林一恬?你在干什么?
杨皖:“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林一恬:“……”
杨皖——要不是大冬天没有西瓜,否则就不会你们聊,我玩手机。
……
“所以你现在喜欢一个女生?”
林一恬:“嗯。”
“那你男生女生都可以啊?”
就聊的离谱哈。
林一恬:“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竟然得不到,那他喜欢什么,我也模仿,寻找快乐。”
你的快乐也很离谱哈。等等,你说你喜欢一个女生?哪个?女的?
“你们这个年纪有时间大半部分都沉溺在游戏里面吗?”
这个问题不是有好几个方面可以回答?
林一恬:“说是这样说,每一个人的兴趣志向也不大一样,因人而异。游戏曾也上瘾。”
“现在还会吗?”
在这个时候看杨皖,是不是就心虚了,别看,千万别看。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戒了。”
明摆在你面前,我不想和你聊,否则,又会这样给人已一种惜字如金的感觉?
……
杨皖拽着林一恬的手。
“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原来在游戏上的‘光荣伟绩’。”
范围给你圈定好了——游戏,至于是不是“光荣伟绩”看你情商了哈。寒风从走廊后面吹过,吹过人的后背倒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林一恬明白,不好好回答,就完蛋了!
林一恬:“你想要我怎么告诉你,又想要我用什么方式告诉你?”
分明是两个问题,为什么总让人听起来只有一个问题?
杨皖:“如实说明。”
你说不说,他都能知道个大概,好好说。
林一恬:“去年暑假,一天至少八小时游戏。”
杨皖:“戒掉了。”
林一恬看着杨皖的眼睛,镇定道:“戒掉了。”
杨皖:“现在还想玩吗?”
林一恬:“不想,没时间,你也不会同意的。”
杨皖:“后面怎么戒掉的?”
林一恬:“直接删。”
杨皖:“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自律。”
林一恬:“……”
我,早已不是我,你又要让我怎么回到从前?
……
跌倒再站起来,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