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恬张了张嘴。你是不是要说什么?快说啊!
“林一恬,能不能不要再吓我了?”
为什么在滴血?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
杨皖:“林一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傻啊?”
对于你来说,身体就这么不重要吗?林一恬,你醒醒。
夜晚。
林一恬:“杨,皖。”
杨皖:“你快要睡一天了。”
林一恬:“嗯。”皱眉。
杨皖:“你怎么回事?”
各自,心知肚明……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咽在肚子里,仅供五脏六腑交流。你的手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一恬苦笑。
杨皖:“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林一恬:“不会有人再爱我对不对?”
杨皖:“你父母,不爱你吗?”
你是不是忘却了些什么?
林一恬:“享受蜜色夕阳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再想到其实他还有一个女儿?说不定早就有了那些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杨皖:“你都已经否定自己了,谁还会来相信你?”
是啊,你都已经否定自己了,谁还会来相信你?为什么会否定自己?谁又会天生否定自己呢?杨皖,你也一定不喜欢我吧?
林一恬:“我算什么?谁会来注意到?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吗?”
如果你平平无奇,你是怎么进这所中学的?你是拿什么进来的?父母吗?贵族特权吗?还是系统出错?
杨皖:“一个快乐的人,看待任何事情都是快乐的。”
那谁又是真正快乐的人呢?你吗?
杨皖:“不要同一个单一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你知道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像坐进观天一样,你对一个人了解有多少?又对这个世界了解有多少?”
没有人喜欢听大道理,人们喜欢听独特的故事。对于一个正常人,你又怎么能体会到我的痛苦?我好羡慕你,杨皖。
苦笑。
林一恬:“是不是终有一日,一切都会消失啊?”
有时候,肢体语言也是很好的安慰。这一抱,是暖的。林一恬愣住。烧退了,心情明显好些。
杨皖:“还会不舒服吗?”
林一恬:“有点。”
杨皖,谢谢你。
杨皖:“爱惜自己身体。”
林一恬:“能回学校了吗?”
杨皖:“现在是晚上。”
天色已暗,时间甚早。
林一恬:“六点,而已。”
杨皖:“现在回去?”
不可以吗?
杨皖:“好。”
人行道上,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样子。晚风吹过她额头,稍起刘海,路灯亮了,暗黄色的渲染下,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天空很美,月圆,星亮,心里莫名的暖。倘若以云为被,以地为床是要耗费多大力气才能把云摘下来?
杨皖:“现在穿这么多?”
茫然。
林一恬:“嗯。”
影子被路灯照下来的光拉的好长,好长。
杨皖:“太瘦了。”
林一恬:“兴许。”
杨皖:“风大一点都能把你吹走。”
林一恬:“那是吹跑吧?”
林一恬:“风太大我会不会飘?”
杨皖:“你的字,很飘。”
林一恬:“……”
“谢谢夸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