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大顺的头发,一揉就更乱了。
林一恬下地,杨皖放手,一切又是那么的和谐。毕竟伤的太深,忘不掉,那又何妨。来迟的爱,那是根本就没来。在机场等一艘船。本来,我就不应该出现在的世界里。
林一恬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晃呀晃。手撑在瓷砖上,天很蓝,云很白,可惜就是我不知趣,不懂得欣赏,这个世界,为什么不是黑白的?何时起,杨皖的书桌上多了一张纸。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很无聊,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现在也没有在坚持下去的意义,一了百了,那又何妨?我没有乖乖听话,也没有乖乖长大。那些零零碎碎的拼图又总能拼在一起。‘想念让日子变长了,让不及的人更近了,让我们最终明白,想念是拥有的另一种方式。’又是多少个夜里身边的一片湿?”
迟来的秋风,没有《观沧海》的“秋风萧瑟”,也没有《江南逢李龟年》的惜字如金,恍恍惚惚的似悲伤过度,下一刻就可以解脱的喜悦。像琴键上,黑白精灵正在打架。风,吹的叫人睁不开眼。
越想越奇怪,杨皖神差鬼错的走进房间,脑子一团糟……桌上压的一张纸似乎可以让一切的事物都静止。乱了一切都乱了,迷茫,所以现在要做什么?
书房的门是关的,完了,要出事了。
杨皖:“林一恬,你要做什么?下来。”
事到如今,劝说还有什么用?心意已决……
不可以,林一恬,不可以,你不可以。
风打在脸上,奇迹般的吹干了眼泪。头发被吹得捎在耳后。马上就……解脱了。张开双手,像是拥抱自然。前倾……
手,从后面抱住了林一恬的腰。
泪,已潸然。
杨皖:“很危险知道吗?如果我没有过来呢?你是不是已经掉下去了?”
林一恬:“你为什么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杨皖:“你想干什么?”
林一恬:“我想干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
被从外反锁在里边。
迟来的关心,像一张早已过期的优惠劵一样没有。锁在房间里面又能怎样?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门……开了。手脚被麻绳绑着……你还能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杨皖:“好好反省。”
房间的光线是暗的,倒是很压抑。
恍惚听见医院病床被推往手术室的声音,一滴,两滴,三滴。眼泪永远是最廉价的。
最后一眼看到林一恬醒着,还是在那个杂物间里。
你的心理素质怎么低成这样啊?
苏梓汐:“我怎么都没见一恬和杨皖来学校啊?”
“你这么说,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苏梓汐:“吃瓜。”
“你再想什么?这怎么可能啊?”
苏梓汐:“这也说不定,十有八九都是巧合,我也不相信。”
班上没有谁嘴碎,也没有谁偷听,异常的和谐。消息要是传起来,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周五,林一恬醒了。
眼前一片白,白到令人作恶。不敢接受……这一切,来了白来。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醒了就不要在装睡了。”
事实总能打破梦境。
杨皖:“你的眼泪是最廉价的。”
林一恬:“……”
杨皖:“你真的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林一恬:“……”
多少个回忆在林一恬脑海里闪过。
林一天摇头。
杨皖:“你是有什么心事不愿意告诉别人的?”
林一恬看着杨皖。
液,输完了,护士重新上了一瓶。
医生进来……
杨皖被叫了出去,冷清的病房变得更冷清了。
杨皖:“乖,等我回来。”
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