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久撑不过这个冬天。”
玉老板听到宣判,小声地抱怨:“冬天啊,我可不喜欢,太冷了,连这窗外的泥土啊,这都是冰冷的,我要努力熬到春天,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余之,到时候你一定要把我埋在城东那片杏树林里,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这听来就很美,对不对?”
陈余之听了,难受的偏过头,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又无能为力,此刻,听到他如遗言般,说着自己身后事的话,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和苦意。
“余之,你有没有一种药,它可以让人悄无声息的,没有痛苦的死去?”
陈余之望向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
玉老板也没有隐瞒,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这不人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啊,太丑了,我可接受不了自己那个样子,反正也差不了多久,等我撑不住的时候啊,也让自己有尊严,安静的死去。”
陈余之难受的红了眼眶,眼睛酸涩不已:“是有这么一种药,过量服用的话,可以在睡眠中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听起来不错。”
“可我这儿没有,这种药是政府严格把控的,海关进出口上面都有明确的记录,不过,教会医院好像有,以展司长他这样的地位,应该不难拿。”
玉堂春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陈余之不解的问,他不懂,有捷径为什么不走?明明这只是那人一句话的事儿。
玉堂春解释道:“我这个人啊,从来不爱热闹,让我安安静静的去吧。”
“余之啊,我有一个忙,只有你能帮我。”玉堂春乞求到。
“什么事?”
“我在之前留了一套紫宁最爱的戏服,等我死后,和我一起埋了吧。”
“好。”
“谢谢。”
暗夜中,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长夜,注定了景城的不平静。
“两败俱伤?”展君白被这个结局勾起了兴趣。
“是,江月楼被送进了余之堂,瞧那情形,伤势很严重,估计难活命,至于江夫人也中了枪,被抬回了警署,目前生死不明。”邱名小心的报告到。
展君白勾了勾唇,眼中满是期待与浓烈的兴趣:“母子相斗,一出好戏啊。”
“是你设计得好。”
“少拍马屁,尽快查出江胜男的生死,她要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活着还真是一个麻烦。”
“是。”
接到命令,邱名并没有立即离去,有些担忧的问:“那她岂不是会立刻供出你?”
展君白不屑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她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她之所以肯来景城,是因为我答应了她,把她在北平监狱里的儿子给捞出来,她要是把我供出来了,她儿子就别想活了。”
“可怜的江月楼啊,同样都是儿子,同人不同命啊!”展君白不禁惋惜道。
邱名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吗?”
“当然不是,她虽然顾忌我手上的把柄,但对江月楼,她还是有愧疚的,要是她把我真供出来了,还真是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做。”展君白反驳到,望着邱名说。